在花兰和小莲的细心照顾下,到了后半夜雷耀已经醒来,伤势的加重已经让他无法动弹,能抬个手动动腿都是极限,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好似都有伤口要挣开。
照他这个样子,即便再修养一天都无法上路,照花兰的意思是再停一两天,而雷耀却坚持赶往蚌埠,他担心后方会有小鬼子追来,按他们的行程来看只要小鬼子坐上四个轱辘,一两个点就能把他们抄了,所以切不能再耽搁,拗不过雷耀的倔强,花兰只好等待天明,想着去附近的村庄转转看有没有驴子马车之类的。
寒夜需保证足够的睡眠才能有更好的精神,雷耀很快又睡去,然而感觉才睡着,突然就被大伙的哄闹吵醒了,原来是雷霸他们一早没事做把那中岛宁次郎当猴耍呢。
院子里多了一块直立立的木板子,中岛宁次郎被捆绑在上边,能瞧得出夜里大伙没少伺候他,全身白一块黄一块的整个冒着骚气,那花裤衩子更是搞笑的冒着热气,脚下湿漉漉的还在滴答,这并非是被吓的,自打被抓来就始终憋着,好不容易以为被带出来可以行个方便,却没想到被框在了板子上。
要说落在他人手中,顶多被毒打最终也能来个痛快,可中岛宁次郎偏偏落在了雷霸手中,要知道这群人以前可都是无恶不作的山贼土匪,整人的招数可是千花百样,再加上雷霸又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下可苦了这老鬼子。
雷霸手里拿着从郭军手里抢来的几把飞刀原地跺着脚,咧着个大嘴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时不时的回头喊上一嗓子,“好了没有,撒个尿这么慢。”
“来了来了。”
就瞧着,三五个人笑哈哈走了回来,领头的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提着个已经封好的水袋,边走还边说着:“娘的,最近上火得还挺厉害,这么黄。”
能想象的到一群人打算做什么,那中岛宁次郎此时精神有些恍惚,经过了一夜的严寒,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如那得了癫痫的患者不停抽搐,他此时多么希望求得一死,可谁会让他那么痛快,不交出日军的作战文件,他就得做好长期被折磨的准备。
尿袋被挂在了鬼子的头上后,一行人远远的退去,雷霸更是来到了院子外,站在大街上比划了一番,然后冲郭军喊道:“这个位置如何,我要是能射中,等下你得去找伙食。”
离开许家台时太过匆忙,花兰她们带出的干粮难以供应这么多人,为此前晚花兰就给他们安排了这个任务,实际上这不是什么大事,虽说周围的村庄被小鬼子洗劫一空,但翻出几口吃的应该还不算难,这是突然想到老鬼子还在手上,雷霸才来了兴趣。
飞刀的技术不像眼看的那么简单,力度以及精准先不说,光是那甩刀的手法就得练上好一阵,看雷霸一副吹牛的样子,郭军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依你,但你得瞄准了,别把这老鬼子插的满身窟窿,咱还得问他要文件呢。”
“哈哈,没事,出了血老子糊团泥给他封上,保证让他有气儿说话。”
他们的对话好似故意说给中岛宁次郎说的,他此时已经虚弱无力,只还喘着气,闻声抬起头时那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似想说什么但立马又憋了回去,他很清楚这干人的企图,可那作战文件涉及到日军侵华战略的全局,一旦落入中方之手,那先前的准备全白费了,所以他死也不会说的。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心理摧残和身体折磨的过程中,让人感受到噩梦般的痛苦。中岛宁次郎此时依然嘴硬,可是折磨也只是才开始。
“瞧好了。”雷霸摆出了一副练家子的造型,虚么着眼左喵右喵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那小表情好似一刀就可以命中似的,突然手就这么一甩,‘嗖’的一声飞刀脱手,他紧忙闭上眼睛,能看出他的不自信,那精准度也确实是不敢恭维。
“诶?飞刀呢?”睁开眼之后,看着鬼子头顶的尿袋连动都没动一下,雷霸这自己还问。
等有人看清了,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大哥,你这是瞄哪儿呢,再往上一点,你要把这老东西的命根子给切了,哈哈哈。”
“哈哈,我只是先试试刀,急什么。”雷霸很是尴尬,明明瞄的是头顶却插进了裤裆,瞧那中岛宁次郎吓白的脸色,让人忍不住发笑。
定了定神,雷霸随手又是一刀,这次几乎连瞄都没瞄,那刀子可狠,精准的插进了中岛宁次郎的大腿上,疼得老家伙惨叫一声,看似虚弱的身体顿时因为疼痛爆发出非凡的力度,在木板上四处挣扎着,张着大嘴往外吐着白气,哭丧一般的声音从嗓子里喊出。
“哈哈,这次如何,我故意瞄得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