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杀鬼子的感觉如何?”
“好,很爽。”能想象到白隐说这句话时的滋味,嘴上这样说,怕是不知把自己骂了多少遍,这些雷耀自然明白,瞧着对方假装笑容的痛苦,雷耀心中简直乐开了花,越是这样他越要多戏耍一会儿。
“恩,我以前头一次杀人时也这样,不过人总要踏出这一步,说起来你比我可好运多了,我那时候杀一个小兵都等了很长的机会,而你上来就杀了个大军官。”
“哦?”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重责,白隐依然不死心想要问出被杀之人的身份,“我那么幸运吗,不知道那鬼子在军中到底是什么职位。”
“说是一个大参谋长,提起来小鬼子都认识,可咱没接触过也是一听,名字叫中岛宁次郎。”
当雷耀叫出这个名字时,就见白隐身子猛然一震,中岛宁次郎他何止听过,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委派的任务,虽然没见过面,但中岛宁次郎要去执行的任务,他清楚的很。
那可是军中特意委派下来,多次受功的大参谋长,先不说此人在部队中的重要性,就光那即将开展的行动都属于机密级的,人死了对于日军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同时没了指挥的那些兵,若遇到敌人来袭怕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没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把参谋长给杀了,这属实是一种沉重的打击,白隐迟迟说不出话来,就算想冷静都难以控制,瞬间感觉到大日本帝国的军刀摆在了眼前,几乎都隐约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而这一切全都是雷耀害的。
瞧着二人脸色变化得五味杂全,雷耀心中说不出的快感,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刀。
“等咱到了蚌埠,我一定要司令给你们宣扬一番,手刃敌军重要领导人这可是值得老百姓传扬的。”
“啊哈,那谢谢大哥了。”这句谢说的如被刀割一般,这事若大肆传扬出去,那还有活路吗?
此时的黑白二隐已经有了想立马杀掉雷耀的冲动,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即过,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考虑再三还是以大局为重,这才继续假装两个难民,然而他们并不知他们的所为都在雷耀的计划当中。
雷耀他们所在的位置离蚌埠也就还有半天的路程,雷耀执意大家立马动身,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摆脱了伤病束缚,虽说是暂时的,但他要做的事很多,比如赶路中途假借方便的功夫就已经秘密安排好了一切,而那黑白二隐根本没察觉到这干人中少了一位。
那是被雷耀安排出去提前去通风报信的,雷耀打算将埋伏设在那里,一来那边有国军的兵力,二来他担忧城中还有别的特务,用他们两个或许可以都引出来。
蚌埠,刚跟随薛师长探察淮海工事回来的郭宁团长,第一时间赶往淮阳医院,这是市区内医疗最先进的,以往外地人有很多疑症疾病的都往这里跑,令郭宁急切的是因为一个中毒的女人。
花兰被马匪陈二树带着一路马不停蹄,自打进了蚌埠地区后,逢人就打听医院的位置,由于太过急迫在路上不慎撞到了行人,刚好被巡逻兵发现,当场被抓也幸好那时郭宁路过,询问得知花兰中了细菌病毒,不敢耽搁立马派人送进了淮阳医院。
对于花兰中的毒,不仅医院是首例,这也是国军获悉日军东关军研究生化武器以来,接到的第一例活生生的带毒者,自然对其十分关注。
实际上,那黑白二隐使用的只是些皮毛,尽管如此还是让医院大动干戈,在最好的药物设施和频繁的检查下,已经扩散到银元那般大小的伤口被及时地控制住,但要想把毒全清掉花兰得小呆上几日。这也幸亏花兰被抢救的及时,医院称这病毒在体内的安全时间也就二十四小时。
“其实你很幸运,据我们掌握的,你这算最普通的一种。”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医护人员去取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