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贻”依然没有作出回应,可这个时候白隐已经凑到了“李之贻”的身边,讥讽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奸笑着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对方的腹部,原本以为传来的会是响彻实验室的凄惨叫声,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当匕首轻松的插进去后,一股早已蓄势待发的粘液喷薄而出,他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噗~!”
沉寂了片刻的实验室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让人听得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啊~”,刺鼻的液体沾在白隐的身上,被液体接触到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侵蚀,虽然有一部分撒到了他的衣服上,但绝大部分还是溅到了他的皮肉上,感受到肌肤那种不可忍耐的灼痛感,白隐才意识到自己沾到了什么东西,“该死,居然是硫酸!”
紧步朝后退去,他踉跄着来到了实验台面前,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清除身上继续腐蚀的硫酸,此刻的白隐仿佛踏入了地狱中一般,不光他此时的外表极为可怖,那一声声惨叫也尤为刺耳。
“八嘎!”胸口的血肉模糊,已经疼得白隐冷汗连连,牙齿泛白咬得吱吱作响,心头更是犹如刀割一般,自打来到中国,都是他把别人的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间,风光无限的他何时被人搞得如此凄惨过。
他在剧痛之余暗暗发誓再见到雷耀,绝对不会再和雷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定要让雷耀感受一下比这痛十倍百倍的疼痛,但他却并没有意识到,刚刚的大意,他生命的裁决权就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
正当白隐紧急地翻找着碱性物质的时候,头顶突然开了个洞,一道身影随之跳下,虽然圈套着厚厚的防化服让人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可那人手中明晃晃的镰刀,却让剧痛之中的白隐心头一怔。
倘若换做平时,白隐不认为单打独斗雷耀会有胜算,即便是雷耀再能打,也和自己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有着不小的差距。
然而如今白隐却受了重伤,在这种伤势的影响下,他原本的胜率在此刻已经剩下了不足一成,而在这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他的身体竟然渐渐麻痹起来。
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病毒,白隐自然是深知酸不可以和毒相容这一点,他一边与雷耀保持着距离,一边在脑中飞快思考,很快他便想到了这件事情的端倪。
“真是煞费苦心,竟然在沙发中动了手脚。”白隐想起之前瞬间的针痛,或许就是那时被注射了延时的麻醉剂,才导致此刻他的全身渐渐无力,甚至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没想到这次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正思索间,雷耀已经欺身而至,冒着寒光的镰刀带着些许破风声扫向了他的腰间,白隐腰一扭,将这次的攻击堪堪躲过,但雷耀毫不留情的脚却径直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白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一边压着伤口的疼痛,一边且战且退,但雷耀在他离墙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终于成功击中了他,镰刀无情地砍在他的腰间,喷涌的鲜血瞬时布满了他的半个身躯。
但白隐也抓住这个空档重重地给了雷耀一拳,出乎意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反抗的白隐忽然爆发的力量使得雷耀向后退了十几步。
随后白隐拖着逐渐不听使唤的身躯死死地贴到了墙边,他用手摸向了墙壁,强忍着伤口的腐蚀阴笑道:“雷耀,不得不承认这次你胜了,但是你不要开心太早,今日你杀不了我,等到我再次出现时,便是你的死期,哦,对了,还有你的新娘子。”
随着话音落下,白隐的手已经摸向后身一处松动的石砖,这又是一个暗道,他紧贴着墙壁随着机关启动,整个人被转进了墙体之中,后面紧随而至的雷霸等人赶紧冲到了墙壁面前,可那个墙壁却纹丝不动,雷耀摘下防毒面罩,王二亮一边敲打着墙壁一边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特工啊,看上去也没有多么厉害,那么明显的套他也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