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嵩龄彻底惊呆了,现实也由不得他不惊呆,真他娘的神了,所有的情况全都被说中了,时间大概,但持续的时间一点也没差。
日月交替,说的是黄昏时。
第一次失去味觉的确是在黄昏时。
月圆之色,是八月十五。
第二次的确是在八月十五。
……
这些情况,不是找人能打听得到的,他失去味觉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别人,眼前的这老头儿能知道,就证明真有料。
“孙,孙神医?”
谭嵩龄彻底惊呆,语气也变了,不似刚才那么桀骜不屑。
“我说过,我不是孙神医,孙神医不是我,我就是孙舜胜。”
“孙舜胜就是孙神医!”
“那都是外人给取的称呼罢了,我们孙家只有一位神医,就是祖上孙思邈。”
“孙神医,你能治好我的舌头么!”
“有何难?”
“请孙神医医治!”
“你可以滚了。”
谭嵩龄顿时一脸懵逼,“孙神医,我……李轩请你过来,不就是为了……”
孙舜胜笑着说:“李轩是谁?我只认识李青龙,我帮你诊病,但谁也没说我非要给你治,你刚才那傲慢的态度,让我很不爽,别说是你的舌头了,就是你马上死了,我不也会管的。”
“可你是医生啊!神医啊!”
“医生就非要救人么?救不救人看的是我的心情,你快滚!”
谭嵩龄彻底没了脾气,但他哪里肯走,眼前这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孙老头儿,你的脾气怎么还这么臭,他这人是讨厌了一点儿,但你不是爱吃鱼么,他的手艺你一定没尝过。”李轩牵着妙妙的手走过来。
“吹牛吧?”孙舜胜不屑,这会儿可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也没有了。
“要是不能让你满意,你把我的舌头割了,给你下酒行么?”
“当真?”
“说谎是孙子。”
“好!”
谭嵩龄重新坐了下来,孙舜胜按出了一包银针,就在这露天的环境下下针。
嗖嗖嗖……
下针的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就把谭嵩龄的半边胳膊给扎满了。
有点疼,但能忍。
孙舜胜坐了下来,让李轩去给买了杯咖啡,优哉游哉地喝着。
谭嵩龄皱眉疑惑,“孙神医,这就完事了么?我失去味觉的是舌头,你扎我的胳膊……”
李轩打断:“不该问的别问。”
孙舜胜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用另一根手指敲打着石桌。
当敲了第两百下的时候,他把喝剩下咖啡推到谭嵩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