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公主似乎很喜欢韩清漾,在毓秀宫里待到了傍晚时分,要不是汪寿来传旨说让韩清漾晚上侍寝,她还不愿意走。
皇兄真讨厌,嫂嫂那我明儿再来找你玩。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跑了一截又回过头来问。
嫂嫂,你什么时候给皇兄生个皇子?到时候我这个做姑姑的就可以陪他一起玩了。
韩清漾:.......
呵。
这怕是有点难。
......
周炎宗在御书房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可折子却一本都没看完。
此时更是早早的换上了亵衣,躺在了床上。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想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几日他虽没让韩清漾侍寝,可跟让其侍寝也没两样,因为每晚韩清漾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或是着薄如轻纱的衣裳,或是小露香肩,或是在床榻,或是在野外......
他在边地长到二十岁,登基两年,二十二年来从未出现这样离奇的情况。
午后太医照例来给他针灸祛毒,待检查完之后,太医说余毒已经清了。
可等韩清漾一挨着他躺下,他浑身就紧绷了起来。
眼下连唯一的借口没了。
韩清漾老老实实的躺着。
朝云公主很是纯真可爱。
似有若无的幽香无时无刻不再挑动着周炎宗的神经,他沉沉的应了声。
不过是个只知道哭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对于这样同床共枕,却啥也不干的侍寝,韩清漾很是驾轻就熟,可公主还夸了你呢。
周炎宗的身上冒了许多汗,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韩清漾察觉出了异样,半撑着身子道:陛下?您是身子不舒服吗?怎的流了这么多的汗?
忽然的靠近,让周炎宗的眼底都红了。
孤没事.....睡前才将喝了发散的药,等出了汗身体便可痊愈了。
韩清漾又躺了回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
陛下,臣妾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周炎宗嗯了一声。
他脑子里昏沉沉的,既害怕韩清漾靠的太近会让他更加的难受,可内心深处又有着隐隐的期待,期待更亲密的接触,像是在梦里那样。
韩清漾自顾自的道:那我问了陛下可不许动气。陛下这么多年未娶妻,连侍妾都没有,是因为没遇到心仪之人,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周炎宗强压着体内的躁动。
孤...孤只是不喜欢他们送进来的人。
韩清漾唇角勾了起来,又探身过去。
那陛下之所以喜欢我,只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人,那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他的眼神晶亮,像是宝石般,散着隐隐的光泽。
垂在鬓边的长发因为动作过大,轻轻的扫在了周炎宗的面上,带起了层层的酥痒感。
周炎宗闭上眸子,深深的嗅了一下。
咕咚!
他吞咽了下口水,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迟尺的那张柔和白皙的面庞,眼底里有着灼灼的光升腾而起。
韩清漾被吓到了,忙钻回了被窝里。
陛下,臣妾先睡了。
满室寂静,只余下砰砰的心跳声。
周炎宗久久未能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再然后韩清漾照例的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大腿再次搭上他腰腹的时候,周炎宗整个人都不好了。
极致的酥麻感让他的后背像是爬上了无数只的蚂蚁。
他打了个颤。
一夜无眠。
第17章
韩清漾依旧是被惊醒的。
这一回惊醒他的倒不是噩梦,而是昨晚临睡前他给自己定的目标。
他弹坐而起,有片刻的失神,身上的被褥滑落至了腰下。
昨晚他明明是想咬牙撑着不睡,然后等早晨的时候,好替周炎宗验明正身,他是男人,自然懂男人每日清晨该有的反应。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要他见到了,疑心便都尽可消除了。
可偏偏就这么睡过去了,他有些懊恼,他分明不是那等没有警觉之人,可每每睡在周炎宗的身旁,他似乎总能卸下所有心防,快速入睡,且睡眠质量比之往日都要好很多,连梦都没有。
似乎只要周炎宗不能人道,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似的。
他迷糊着想要翻身下床,忽的腿上传来了一点黏腻的凉意。
韩清漾猛地撑大了眼睛。
他明明昨晚没有做梦,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未等他从震惊缓过神来,汪寿躬着身子进来了。
柔妃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
韩清漾捂着被子。
热水?
汪寿瞧着他一脸疑惑的模样,忙解释道:陛下特意吩咐的,说是让娘娘起了便先去沐浴更衣,待下朝后便要同娘娘一道出宫去京郊的护国寺上香祈福。
韩清漾松了口气,冲着汪寿尴尬的笑了笑。
多谢公公,我沐浴时不喜旁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汪寿倒也不坚持,挥手示意殿中的人都退了出去。
韩清漾再三确定殿中无人,才迅速的下了床,跳进了浴桶里。
热水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在水中脱掉了亵衣亵裤,正洗着澡,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觉察出些微的不对劲来,他将两条腿都伸出了水面,他的腿又细又长,只左腿的大腿内侧,有一片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韩清漾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未想出来这淤青到底是何时造成的。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
一道轻咳声传了过来,吓的他连忙将腿又收回了水里。
周炎宗才将下朝,听汪寿说韩清漾正在沐浴,鬼使神差的便走了进来,谁知刚一掀开帘子,便见到了两条白花花的腿,肤色似雪,亮的灼眼。
周炎宗想起昨晚的事情,浑身上下又燥热了起来。
韩清漾的动作很大,溅起了大片的水花,他尽量将自己沉在水里,陛下...您怎么来了?
周炎宗喉结滚动了一下。
孤,不能来?
韩清漾勉强挤出一个笑。
整个大周都是陛下的,又有什么地方是陛下去不得的呢?只是臣妾面皮薄,陛下或是在这,臣妾会害羞的。
他的整个身体都没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脸上满是惊惶无措的表情,满头的乌发铺在水面上,蒸腾的热气让他的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多了层绯红。
周炎宗的目光在他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停留了片刻,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刚一出了浴室,便有液体自鼻端流了出来。
汪寿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尖利了起来。
陛下,您...流血啦......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