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比过年还要热闹呢。
忙碌了一日过后。
睿亲王带着几分醉意进了屋内。
烛光下韩清琅满脸绯红,他走了过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吻上了那红艳饱满的唇。
一吻结束。
韩清琅微微喘息着,你何时对我动心的?
睿亲王想了想。
或许是那一夜你浑身湿透晕倒在府门外的时候,我抱着你回屋的那一段路上,我的心慌得厉害,只不住的祈求漫天的神佛保佑你无事,又或许是那一夜你站在桂花树下的那抹笑容......
说完他又反问道:你呢?你何时爱上本王的?
韩清琅脱口而出。
那一夜你说我笑起来好看的时候,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得到别人的称赞。
喝过合卺酒之后,睿亲王将一个匣子交给了韩清琅。
打开看看......
韩清琅疑惑的打开了匣子,里头放了好几样东西。
睿亲王解释道:这里头有王府的地契房契,还有王府的令牌,以及账册等等,以后就全都交给你了,你得替本王掌好这个家。
韩清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管过这些事,我怕我做不好......
睿亲王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走路的,不会咱就慢慢学,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学会的。
韩清琅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周朝敦,你真好。
睿亲王挑了挑眉。
真要想谢为夫,这个可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睿亲王:全文结束了,我终于拥有自己的名字了。
剩下还有两章是主角们的甜蜜日常啦。
第70章
白思思的师傅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暮春时分。
柳絮翻飞,犹如落雪。
远处的官道之上,车马如织。
韩清漾为表重视特意到城外迎接,这会子已经日到中午,人还没到,他倒没什么,只安心的立在树荫下,一旁的周炎宗却冷着一张脸,冷言冷语的絮叨了起来。
这人为免也太拿自己个当回事了,我们两亲迎他居然也敢迟到?
都过了饭点了,不等了......
他说的极为不耐烦,抓着韩清漾的手腕就往回走,韩清漾立在原地不动,周炎宗见拉不动,只回身看着他,你不走?
人人都怕他周炎宗,他可不怕,他朝着他扬了扬下巴,态度极为嚣张。
周炎宗恨恨的撸起了衣袖。
你要是不走,我可就动手了。
说着便将人横抱而起。
韩清漾吓的忙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的一脸明媚。
周炎宗,你敢走一步试试?
周炎宗在心里骂了句,脚下步子到底是没敢动,后又觉得这样太过窝囊了些,于是趁着韩清漾不注意,往前挪了半步,心里瞬间熨帖痛快了起来。
这个家到底还是他说了算的。
韩清漾瞧出他的小心思却也不点破,伸手在他额上点了一下。
人家不远万里来到咱们大周,那也是为了救你性命,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
周炎宗悻悻的。
先前白思思只用针灸控制住了他的血咒,真正的要彻底解决还是让她的师傅亲自来,这不等了又等,好容易将人给盼来了。
白思思师傅跟韩清漾母妃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长叹了一声,说起来也真是造化弄人,若咱娘当初没有下山,白思思的师傅现在就成咱爹了。
韩清漾睨了他一眼。
那是我娘,何时变成你的了?
周炎宗勾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孩子都替我生了,怎么就不是咱娘了?
韩清漾羞的满脸绯红,从前只觉周炎宗寡言少语,整天沉着脸,如今愈发的没脸没皮起来了。
两人正打闹着,就见一中年男子旁若无人的走了过来。
男子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样貌清癯,辅一走到跟前一双眼睛就盯在了韩清漾的身上,移都移不开。周炎宗有些吃味,将韩清漾拉至身后挡住。
再敢多看一眼,就挖了你双眼。
人与人的气场着实很奇怪,韩清漾虽不认识他,却也知道那是他要等的人,只是不知来人的名讳,只拱手行礼道:老先生有礼了。
周炎宗哼唧了一声,依旧板着个脸,示威似的紧紧的拉着韩清漾的手。
男子的眼底有水光一闪而过,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些沙哑。
你便是阿瑛的孩子......
男人身材瘦高,身上带着满满的风尘,面有倦色,想是赶路辛苦。
韩清漾忙恭敬的引着他上了马车。
男子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深深的望了韩清漾一眼。
你既是阿瑛的儿子,便喊我一声韩叔吧。
韩清漾应了是,叫了一声。
韩叔。
周炎宗抵死也不愿让韩清漾跟他独处,你刚才都没瞧见,那老男人见了你,连魂都丢了,我才不愿让我媳妇跟这种人待在一辆马车里呢。
韩清漾又好气又好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周炎宗的脸上亲了一下。
都当爹的人了,怎的愈发小气起来了。况韩叔喜欢的是我娘,你还真当你媳妇我是个宝贝,人见人爱吗?
周炎宗脱口而出。
你自然是宝贝了。
是他的掌中宝,心尖宠。
韩清漾莞尔。
心里头漾起了一层苦。这天下间约莫只有周炎宗这个呆子会视他如珠似宝吧,其他人......
他又细声哄了他几句,然后也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向着皇宫而去。
他很爱你?
一上车就听到这句话,又是出自前辈之口,韩清漾窘的脸颊滚烫。
让韩叔见笑了。
韩自远垂下了眸子,自顾自的道:我与你母亲本都是师傅收养的,我们无姓,自然都跟着师傅姓韩,我与你母亲自小同吃同住,一块儿长大。我原本以为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老死的那一刻。可惜啊......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眸子,不再言语。
马车里很静,唯有车轮的吱呀声响。
半晌,韩清漾开了口。
天山距离京城路途遥远,这次还劳烦韩叔跑这一趟,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韩叔若是喜欢这里,便在这里住下,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谢谢您不远万里前来的搭救之恩。
韩自远嗯了一声。
思思那丫头呢?
韩清漾笑着道:前些日子她说在京中待腻烦了,便收拾了行礼,去游历天下了。
韩自远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