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伊泽觉得自己心里有点苦,他本来就是想随便撩撩而已,毕竟搭档先生疑似暗恋自己,这种事情听起来着实有趣的很。
渣男无所畏惧,可他没想到翻车现场如此惨烈。
论武力值,gin先生并不比他差很多,只是gin先生多开的是智商挂,不需要无脑平a来显示自己能力。
就像现在,gin先生也没有真想动手的意思,一击不中就放弃了,站在办公桌边看着他没说话。
就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少言,也没回答问题。
与他隔了些距离的月见伊泽又恢复了原先的懒散姿态,双手插兜靠在门边,慢悠悠地和他说着话。
gin,你这样不行,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月见伊泽有点发愁,他寻思着搭档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这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当初的gin是个多么好的搭档啊,为人成熟又冷静,做事可靠尽善尽美,还总是给他收拾烂摊子,还会帮他收养动植物。
现在呢?
变得这么快,这才是渣男吧!
哪怕没听见某搭档的腹诽,gin先生也知道自家搭档在想什么,有时候自家搭档还是挺好懂的,也可能是因为月见伊泽的确不屑于去掩饰自己的想法。
在拥有绝对的实力时,便可以无所畏惧。
这种定论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
在高位者,从不会低头去看脚下蝼蚁的举动。
没必要,也没闲心。
gin先生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目光停在搭档精致的面孔上,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对视着。
他在月见伊泽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该有的情绪,浮在脸上的那笑容里三分轻佻七分嘲弄,唯独没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擅长哄搭档更不擅长谈恋爱的gin终于开口了,却差点没把自己哽住。
你的猫怎么不养了?
gin表示自己一开始没想问这个的,谁知道要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就飘过了某人让他养猫的事情。
被问到这个的月见伊泽也愣了一瞬,眼神飘了一下,颇为散漫地回答他:啊呀,带着它好麻烦。
你带着不方便我就方便养了吗?gin有点想敲开自家搭档的脑子,这是个什么不讲理的逻辑!
月见不讲理伊泽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是一点都不心虚。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想的非常周到,毕竟是他捡回来的,随便扔了不太好,刚好放在搭档那里嘛。
多么合乎情理,他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gin发现了,自己就不能和搭档说这种事情,对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
还是算了,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去思考一下怎么回报一下那些愚蠢的fbi呢。
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他也该有所回报才是,礼尚往来不是古老的东方早有流传的传统吗。
对此,gin是很认同的。
只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gin还是向自家这个堪称卧底识别器的搭档求证了一下,kiru有问题,你是不是知道了。
奈何他的语气太笃定了,这哪是问句的感觉?
月见伊泽反正是没听出来他想问什么,扬了扬眉冲他笑了一下,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啊呀?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吗?
一点都不把这种事放在心里的样子,反正月见伊泽从来没把这个组织当成自己家,虽然这的确就是他家。
不过这些小事并不很要紧,gin从他的回答中确认了某些消息,眉眼彻底冷了下来,微妙的气息浮动在他身上,似乎眼前此时出现的不是月见伊泽而是kiru的话,他就已经动手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啊,留着她不好玩吗?月见伊泽又笑了笑,想到那个黑麦威士忌,现在不是又跑到fbi那边去了吗。
反正有一说一,有俩凑一对儿,戏弄猎物当然要更加有趣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相当恶劣的人,总以逗弄别人为乐趣,全不在意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gin的眼神中酝酿着沉重的风暴,又在看到搭档笑的一脸散漫的时候慢慢散开了低气压,说的也是,知不知道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就留着他们继续玩好了,总有一天,会让这些胆子大的硕鼠付出自己的代价的。
即便是按耐住心底暴虐的杀意,gin先生依旧用舌尖抵住牙齿,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兴奋。
这种情境下的人类,的确会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升而有种难以自控的兴奋,而这也是黑暗世界里419盛行的原因。
在看到血色绽放的那一刹,真的是让人血液高速奔涌,在**之后更会有性.欲,他们都清楚。
即便只是在脑海中浮现的某些场景,gin先生也觉得,素白天光下的血色真是让人着迷。
gin先生倒不愧于他高大的身材,只用了几步就走到了自家搭档面前,黑色的锁链垂到他脚下蜿蜒曲折地蔓延。
疑惑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月见伊泽没怎么明白他兴奋的点。
这不妨碍gin先生低头向他索吻。
是一个没有告白也没有暧昧色气的索吻。
月见伊泽倚着门,略仰了仰头,任由搭档先生凑过来亲吻他。
这一次两人是在清醒状态交换了彼此的呼吸,月见伊泽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清楚地看到了gin先生墨绿色瞳仁中的血腥暴虐。
啊呀,原来是这样吗?
无数次手染鲜血的人最清楚什么状态下的自己效率最高,也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兴奋。
温热的舌尖抵住虎牙,又被迫大口呼吸才能喘过气,口鼻间还缭绕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仰着头有些累,月见伊泽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向后退了退,直接抵到了门上。
gin先生抵着他的额头,借由过分激烈的亲吻消磨了因为血腥而带起的兴奋,眉眼中可以看出又多了一些餍足。
在这种暧昧的时刻,他甚至无师自通了怎么哄自家搭档开心,伸手握住搭档地手腕:下次换个地方,省得累到你。
月见伊泽:
我并不是很想,离我远点,谢谢!
gin先生面对着搭档的冷眼,只是默默后退了半步,面上尽力保持着高冷的人设,唯独眼神里堆积的暗色阴霾散开了。
两个并不擅长正常人恋爱的搭档,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却毫无转换关系的自觉。
顶多是在某些时刻,会觉得搭档似乎更加合适一些。
例如刚刚。
在过激情绪下便会产生**的[个性]慢慢收了回去,gin先生又变成那个冷静靠谱的组织内好搭档。
反而是刚刚还散漫不在意地brandy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好奇地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他们这么热衷于当卧底?
明明黑の组织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地下组织而已,顶多是规模大了点,人多了点,业务范围广了点。
可也没什么吧?
光明有光明的秩序,黑暗便也该有黑暗的秩序才对。
光明无法制裁之地,就该有黑暗审判者的存在。
那些人又何必呢?
大概就是想法的差异吧,正如这个畸形的社会,有的人适应良好,有些人却觉得以[个性]来对人类分级,完全就是恶行。
在无法改变规则之前,那就只有适应它,握住它,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gin先生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个人风格,他没有见过位于光明下的世界,也不想去知晓:因为他们太自大。
自大到难以容忍特异的存在,也自负到以为阳光之下没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