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虫族能从我手里杀死我想保的虫。
路家也不可能,你不要急。
哥哥,我也会帮忙的,我现在已经不会怕他们了!路鹿泪水还在眼睛里打转,但依旧坚定的选择支持陆鸣。
我先联系陶醉。天野,你也让驻地的军雌停手吧!不要再挖了!这可都是路晨星的血肉啊!
开着挖机和钻机去搞他也太狠了吧!
陆鸣定了定心神,接通了和陶醉的电话。
陶醉局促不安的在办公室里打转,手里紧握着显示着路晨星的触手照片的联络器。急的不断的绕着房间踱步。
陶醉,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陆鸣无奈通知陶醉这个飞来横祸。
坐下来说?陶醉重复着陆鸣的话,完了,完了,晨晨出事了,花园地下的分明就是晨晨吧。他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汗淋漓。
你说话,我受得了。
花园里那个东西就是路晨星的一部分躯体。我已经叫天野命令大家停工了。
不能再挖下去了。
对对,对对,他们把晨晨的手都挖断了!还举着照了相!
陆鸣,幸亏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我家晨晨毁坏的一切物品我都会照价赔偿的。请不要伤害他,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我也养了他那么长时间了。
我了解他,他没有什么坏心的,他可能就是淘气了。我会让他将一切都恢复原状的。
看着面前的陶醉低声下气,诚恳无比的道歉。陆鸣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接下来的话。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陶醉,陶醉一向都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有自己的风骨与恪守的准则。如今为了路晨星他居然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陆鸣艰难的开口道:陶醉你听我说,我和天野是不会对路晨星做什么的。
就算他做错了事,也是家里的事,大家协调,教育就好。
现在的问题是路晨星长的太大了,已经超过了路家的标准体型太多太多。
他们路家怀疑他已经丧失了对自身躯体的控制能力,现在派出了清理者要杀了路晨星。
你马上联系路晨星,到我这里来。
天野,乔,路鹿都在这里,他们路家来多少虫也别想动路晨星。
陶醉听到这话,整个人吓的瘫软在了座椅上。鼻子里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酸劲,眼中不由自主的滚落出了泪水。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流个不停。手中的联络器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陆鸣,我和你说过吗?我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从小到大家里都是冷冰冰的硬邦邦的,他们就像两个定好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缺乏感情。
而且早早的就各自拥抱了自己的研究生,离婚了。
我是自己把自己养大的。我只有晨晨这一个亲人。
陆鸣,我求求你,帮帮我。
他做错了多少事,我来扛,我来还好不好。
我求求你。。。。。。
陶醉哭的不能自已,趴伏在办公桌上,一个大男人发出了压抑而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判定晨晨的死活!
他们没有养过晨晨一天,晨晨和我一样都是自己讨生活,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长不大,才会变异的。
他们凭什么!
陆鸣被陶醉哭的心里莫名的难受,强忍着泪水说道:你先不要哭,赶快联系路晨星。
你们先跑再说。
哥哥,没有用的。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是在我们脑子里装了追踪器还是注射了追踪物质。我们跑不掉的。。。。。。路鹿哭的稀里哗啦,大鼻子冒泡,哭哭啼啼的说道。
陶醉:。。。。。。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沉默压抑蔓延在两个空间里。
不管这么多,陶醉,打起精神来。先联系路晨星。
我打了,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根本联系不上。陶醉哭着说道:我真的打了。
陆鸣也没招了,路晨星是陶醉在虫族世界艰难求生的动力源泉。无论如何必须救下他来。
陆鸣无奈而忧伤的看着天野,说道:天野你帮帮陶醉吧,路晨星有陶醉在怎么舍得疯呢?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暂时找不到路晨星,我们就去把那什么劳什子清理者拦下来吧。
你怕不怕和路家杠上?会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吗?
对不起,我是如此的任性,伍兰城是这样,路晨星也是这样。你和我在一起没过过一天的消停日子。都是这样南征北战,打打杀杀的。
天野摇了摇头,继续巴在陆鸣身后我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军雌。这点小事算什么。
哥哥,我知道路家军舰的出发路线!路鹿也激动的表示。我也可以跟着天野哥哥去!
电话那头的陶醉泣不成声。
陆鸣,晨晨欠你的,我以后慢慢还,一生唯你马首是瞻。
不要这样说,相互照顾不是应该的吗。你不要哭。记得不停给路晨星发信息。有回信马上通知大家。陆鸣无奈的安慰陶醉道。让他放宽心,谁家没有点难事呢,大家都是地球人的卧底,当然要守望相助了。
天野和路鹿去点兵,准备出征。军雌们这段时间被陆鸣养的膘肥体壮,正是手欠的时候。大家一呼百应,整军待发。
天野却临时劝下了陆鸣。:此次突袭,行军速度太快,我怕你又出现上次的不适症状。你就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相信我,我会把他们拦截下来的。
陆鸣和笑笑只能看着军舰远去,惴惴不安的留在原地等待。
路晨星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风暴,他短暂的失去了通信。等他从风暴团中拼杀出来的时候,联络器一瞬间就被挤爆了。
全是自己的360度高清果照。作为一只外形丑陋,诡异的克苏鲁,他从未这样清晰明了,近距离的细细观察过自己虫型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