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办公室内三个人面面相觑,袁天生微微的摇头说道:“大势已起,等吧!”
江城警局内,郑长文脸色阴沉的坐在办公室里,这几天简直是他的噩梦,江城乱了,别说这边的监狱,就连附属县镇的监狱里都关满了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事件怎么会发酵到这种地步。
他根本就没有警力在去管陈卓和江山门徒的事情,看着越来越逼高的犯罪率,他的心,凉了。
就在这时,郑长文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一个私密到了极致的来电,一般来讲,这个电话从来都不应该主动响起。
他慌忙的接起电话道“喂!”
只是一个喂字那边顿时就是中年人底气十足声音:“郑长文你还想不想干了,你知道现在已经闹到什么程度了吗?啊,让你对付陈卓而已,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吗?”
郑长文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咽了咽唾沫道:“爷,不是我不办,实在是这局势实在是太不可控了!”
那边根本不给他说废话的机会,直接就是一声吼道:“我只要看结果,这事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那边就是啪一下挂掉了电话。
郑长文握住电话的手越来越紧,脸色阴沉的也快滴出水来了,城市犯罪率那是每个当局者的催命符,他甚至有预感,江城的事件搞不好是已经闹到了金字塔顶端。
他愤怒的一甩手机,跟个饿狼一般吼道:“陈卓,肯定是你!”
手机顿时就是四分五裂,郑长文也是颓废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按着太阳穴,额头上的青筋还在一蹦乱蹦。
他是空降过来的,是为了西院出事的事情而来。
后来种种消息,种种渠道都证明了,陈卓就是统领了西院的那个人。
消息往上一报,那位爷马上就下了死命令,不遗余力的对付陈卓。
郑长文从警多年,对付一个陈卓,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也有足够的耐心,与张均化假意迎合,让江城道彻底覆灭,在一切原本都是他计划中的事情。
只要陈卓在回来,搜集出这些证据,定能将其打入万丈深渊。
但是现在,不是,很显然什么都不是!
许久之后,郑长文从椅子上起来,一脸阴沉的开着警车,直奔关押张振东的监狱里而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狱警慌忙将他迎接了进去,边走边问道:“爷,你怎么有空来了。”
他根本就不想跟狱警废话,厉声问道:“张振东人呢?”
狱警指了指那里面的监狱道:“江爷在里面伺候着。”
郑长文一声冷笑,跟着就直接走了上去,监狱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吼声,他透过门缝看见张振东被绑着,十几个暴徒正在用鞭子用力的抽着。
那鲜血淋漓沾染了全身,若不是那声音,他估计都认不出这是张振东。
推门走了进去,江涛一见他,马上也是说道:“局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看了看江涛,没好气的说道:“还没认吗?”
一提到这个江涛也是摇了摇头:“这家伙的骨头真是太硬了,打死过去好几次,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按照郑长文的指示,他秘密从龙潭监狱找来了上百号暴徒,这些人之前可都是横行乡里的庄稼汉,没文化,但是力气够大,穷山恶水的刁民,那肯定是个个不是吹的。
他一天派十个,一天派十个,刚开始张振东还能打斗,但是后来不给吃不给喝,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群狼多。
就这样,张振东被放倒了,几乎每天都是暴揍中度过。
但是这家伙骨头是超乎想象的硬气,哪怕是死,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郑长文制止住那些暴徒,拿出纸巾擦拭着张振东脸上的血迹,都那张脸彻底露出来,他才阴森的说道:“还不肯认吗?这都多少天了!很明显陈卓已经放弃你了,何必在做这种无谓的抵抗!”
“呸!”张振东的身体乱晃着,一口唾沫就吐了上去,跟着就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不会信的,郑长文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郑长文一声冷哼,拿手指慢慢的擦净脸上的唾沫,身影猛然就是一退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能不说。”
那些暴徒对视一眼,手里的鞭子抡起来呼呼带风。
看着气急败坏的郑长文,张振东虽然身上是疼痛难忍,但是一声大喝道:“我张振东要是不忠,那就千刀万剐!哈哈,哈哈哈!”
望着疯子一般的张振东,郑长文的神情马上又阴冷了下来,他不懂这种江湖义气是怎么来的,但是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种江湖义气。
他一步步的走出监狱,对着江涛就是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在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