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粟以遥只觉得浑身无力,费力的睁开眼眸,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陌生的小房间,而不是粟慕和自己的卧室里。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一旁还有一张同样大小的床,只是空荡荡的,连被褥都没有。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但那些声音里头,有个声音很是熟悉,像是云阿婆的。
她想叫“阿婆。”可是嘴巴仿若是被贴了封条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手抬起来都不可能了。
汗从她额头流了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入睡前,粟慕去找冷凯说是商量点事,前后不出半小时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原本床脚处的落地镜里,冒出一只手来,像是来抓她一样。可就在要抓住的时候,后背被不知道被什么人扯住似得把她拖住。
然后只感觉那股力量扯着她远离了那个房间,渐渐地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她吞噬一般,刺骨的寒气弥漫了整个身体……
浅云可坐在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赤魔金钟,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在医院的时候,他偷偷地将这金钟放到了电梯外的一株盆栽的土里。
只要粟以遥出现,就会纳取一丝气息,之后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趁机夺取她的魂魄就够了。
“真是天助我也!”浅云可晃了晃金钟,学着电视里的语气笑道。
“嘭嘭!”浅扬端着一碗饺子,走了进来,脸上的褶皱都掩不住他的喜悦,“儿子,你尝尝,爸爸的手艺有没有见长。你妈妈回老家了,过段时间咱们去接她回来好了。”
“你去吧!我忙。”浅云可拿过筷子就狼吞虎咽了起来,心里又开始乱了起来,忽然开了口,“爸,你知不知道桐丹大学有一个叫童彤的女孩吗?脸有些圆,眼睛大大的。”
“儿子,你这是……”浅扬想说不能早恋的话,但他一想到自己儿子可是学成海归,这些东西估计早就学了去。想了想,才说道,“好像粟家小妮子身边有这个女孩,好像是陪着她妈妈去了郊区的轩明疗养院什么的吧!”
浅云可顿了顿手,他那天回来后发现自己也不知怎么的总会想起那个女孩来。
过了会儿浅云可吃完饺子,抹了抹嘴,一摆手,“收了吧!”
浅扬哎的一声,起身开始收拾了起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儿子有出息了,好日子也来了。那破烂警察谁爱干谁敢去!
等浅扬去了厨房后,浅云可拿起了电话,按下一串号码后拨通了出去,“我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不管,你要干嘛,但你说过的三个条件可别忘了。”
“当然不会的,即使要的是我,我也会给的哦!”那头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成熟的韵味。若是一年前,浅云可估计会很着迷,但现在,他莫名的恶心。
“呸!”浅云可淬了一口,“寒姻,你真特么的恶心的,要是当初我知道你那鬼样子是按照我姐姐的模样弄得,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你混在一起,今天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
“哟!说的你自己有多高尚似得,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一口一个‘死姐姐’叫得欢呢!”寒姻嘴角一勾,笑的很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