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祠堂里的云夭走了进去后,久久看见四周尽是一片狼藉,他们几人似乎已经翻找过,估计就在找浅煊的记祖牌吧!
云夭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内墙壁的角落处,在所有散落的记祖牌中,找出一块黑漆漆的记祖牌。此刻上面已经被灰尘和一片妖冥之花遮掩着,看不清上面刻着什么。
她拿着记祖牌,垂了垂眼眸,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再一次来到浅煊的身边,蹲了下来。
“浅煊你知道为什么所有族人都要有这么一块记祖牌吗?”云夭扬了扬手里的记祖牌,语气幽幽的说着。
浅煊并没有答话,目光死死的看向那块牌子,嘴巴里发出丝丝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知怎么的,根本动不了。
云夭毫不在意一般轻笑着,转而说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当年北冥之海为什么会覆灭吗?”
赤练听到此处后,目光有了一丝动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云夭晃了晃手里的记祖牌,语气清淡的说着,“谁都不是圣人,人生在世,都会有过错,只是很多时候世人都会用自己习惯性的思维,将善恶固定化。”
“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粟慕缓缓的踩过恶人百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语气幽幽的说着。当他的脚步落到台阶之上后,目光扫过云夭单薄的身影,逐而又看向浅煊。
挣脱不开赤练束缚的小一,看到粟慕后,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嘴巴又开始叫嚷着,“你个贱人带着伪善的面具,一直骗东骗西的,你唔唔!”
赤练已经急忙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叫嚷几句,会把粟慕惹怒了,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我想赤练已经告诉你,我是鬼帝慕的事情了吧!”粟慕并没有理会小一,继续对着浅煊语速缓慢的说着——
其实当年北冥出事情的时候,罪魁祸首并不是诡术一族,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放逐怨蛟之魂,却被另一伙道士发现了,伺机想要斩杀恶蛟,带回恶蛟之灵炼化,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恶蛟没有死反倒是让蛟龙之血侵染北冥之海。
导致北冥鬼族被侵染上了毒气,性情变得嗜杀,这才导致后来北冥一族成为众矢之地。
当时的鬼帝慕也是喜欢猎奇,在竹倾墨的挑衅下,有了赌约,去往北冥想要猎杀恶蛟。谁料到竹倾墨在背后搞鬼,这才导致鬼帝慕轮回成为粟慕。
当然这后半段粟慕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就简而言之的说了几句,“被人暗算什么的”草草带过。
饶是如此云夭也是明白这其中话语的意思,所以听到最后的时候,扭过头看着粟慕,一时间眼眸里参杂了泪水。见到粟慕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脸庞,心底越发的赌。
粟慕扶起云夭,把自己的衣服披到云夭身上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轻轻说了句,“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云夭轻轻擦拭了眼泪,缩进粟慕的怀里,不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