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平静。
苏湫棠趴在办公室的桌上，眼皮上下打架，敷衍的回答着：“嗯嗯。下次不会了。”
“上面是蓝鲸企划的内容，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朱晏看了眼苏湫棠，压低了声音。
季蔓连忙点头，心里却也有些忐忑：这个企划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她真的可以吗？
低头看了看朱晏递过来的文件，季蔓这才发现，所谓的蓝鲸企划，其实就是一个水族馆跟一个国际公益组织的联动，不过这其中涉及到的内容很多，所以需要大量的人。
虽然她进入霍氏没有多久，但也能看出，如果不是因为有朱晏的点名，她跟苏湫棠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里。
等到季蔓看完手头的文件之后，那边的苏湫棠也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季蔓才终于回过神来：看来朱晏将她们喊来这个会议室，是别有目的。
“你们可以在这里待到下班。”朱晏低头浏览着平板上的内容，见季蔓收起文件，抬头道：“饿了就喊外卖，有我在，朱瑜不敢动你们。”
季蔓十分感谢，又问了一些关于这个项目更加详细的问题。
外面车来车往，杜清欢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里面装着昂贵的红酒。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品尝不出任何味道。
“杜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吴山这个人机灵的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杜清欢冷声道：“你懂什么？如果是别人检举的也就算了，偏偏是那个张总监——他跟阿霄的关系看似疏离，但万一也是阿霄手里的牌，我们要怎么办？”
身后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既然这件事没有查到我们这里来，那么就说明，霍霄现在并不想跟咱们撕破脸。”
杜清欢皱了皱眉，心底愈发不安起来：“但阿霄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我实在是猜不准他的想法……”
“男人么，不都是风流的？更何况，我听说那个季蔓也到他的公司里了。”
提起季蔓，杜清欢的眸中满是戾气：“那个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哈哈哈哈哈！杜小姐，愤怒是会让人变丑的。霍霄这个人么，我还是有点了解的。”男人慢悠悠的喝下了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哪怕他跟季蔓之前真的有过什么，那又怎么样呢？你现在手上戴着的戒指，可是他亲自给你的。”
听到这话，杜清欢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不禁回忆起了很久之前，霍霄将这枚戒指送给她时，她心底的那种喜悦。
她当初吃了那么多的苦，才能留在阿霄身边。那个季蔓凭什么回来？又有什么脸出现在阿霄面前？
“依我看，霍霄对那个女人也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倒是朱家的那个养女……”男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小崽子机灵的很，除了霍霄，就是他最难对付了。”
杜清欢冷嘲道：“不就是个小屁孩么？怕他做什么？”
“你懂什么？”男人皱了皱眉：“不要小看这个小崽子！不过，那个朱瑜倒是可以作为切入口。愚蠢又自命清高，真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