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疼了,只是每天还被迫吊这么一会儿,挺难受的。”
“这种事还是听医生的比较妥当,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那是必须的,许局。”
赵小恨出院后,他那张病床空着,也暂时时没安排人,所以许云鹿就在赵小恨那张床上坐下来,看见于野床头柜还有两瓶野生鹿葺酒,便说:“你们缉毒队还挺有钱,居然看病人送这个。”
“我们这里潮,郭大队说等出院了,可以喝点预防风湿。”
“我知道,所以我就是说你们郭大队是有钱人呀。”
郭捷宇笑了一下说:“许小鹿,许局,你嘴里爱护下属,但实际行动挺让人费解的,虽然鹿葺酒是有点贵,但以你我的薪水还是买得起吧。”
许云鹿拿起酒瓶说:“问题的关键在这野生上。”
“我这酒连商标都没人,许局一眼就看出是鹿葺酒,还是野生的,可见许局果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啊。”
许云鹿指指酒里泡的东西说:“难道会有人把这个认成雪莲吗?”
“雪莲治妇科病倒是不错,治骨头倒没听说过。”
“那就只能证明我经验丰富喽。”
于野不由得笑了:“许局、郭大队,你们怎么跟在纳东的时候还是一个样了,见了面就掐,苏苒,帮帮忙,帮我削点水果,给许局、郭大队吃水果,清清热,这天还没热吧,怎么一个个火气都那么大。”
苏苒从心里不希望许云鹿和老聒吵,赶紧拿起水果去洗干净,然后该削的削,该切的切,然后装在果盘里放在于野床头。
于野端着果盘递给许云鹿和老聒说:“吃水果吧,都一个系统的,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别象以前一样一见面就掐。”
老聒哼了一声说:“现在是有了相同的目标,但职位不同了,会混的都是大领导了,而我还只是一个小科室的主管。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大队长,许局其实也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他…”
“你们慢慢聊,我队里还有事,许大领导有事可以不做,我却不能。”说完老聒拿起果叉吃了大半盘水果,放下果叉说,“别说这水果经过小懒虫这么一削一切,比寻常都好吃不少。”
苏苒:“…”老聒你难道在水果里吃着虫了,有这么害人的吗。
果然许云鹿的脸臭得整个病房都闻得到,老聒站起来把警服扯扯抻抻,拿起警帽,迈着非常标准的警步离开了。
宁小海“靠”了一声。
许云鹿例行公事地和于野说了几句慰问的话,便不再打扰于野休息了。
三人出了病房,走到医院大厅,看见急急忙心电梯走出来的苏铭,苏苒赶紧跑上去问:“哥,还没忙完呀。”
“没有呢,说有个脑子伤得厉害的,我看看还能不能手术抢救,能抢救就直接送我们脑科手术室。”
“这些人都是怎么开车的。”
“说是一个叫李南的,想不开,在高速上失控了,连撞了十几部车。”
“啊!”苏苒没想到上午在奶茶店,赵小恨还在和李鬼烦这个李南的事,李鬼说帮他解决,这是李鬼解决后的结果,还是没解决得了的结果?
苏铭说着已经快步走以救护车旁,一个满脑满身是血的伤患已经被推下了车,苏苒赶紧走过去,见苏铭检查完摇摇头说:“已经脑死亡了,不用送到脑科了。”
有人便问:“送太平间吗?”
“这个就是肇事者李南,警察肯定要过来调查,先把尸体冻起来。”送伤患的人说,大家一听,都很生气,“这个怎么这样,自己想死,还拉上一大堆人死。”
“看上去应该挺年青的嘛。”
“什么事会让他这么想不过,用这么惨烈的死法,害人害己呀”
大家正郗嘘不止的时候,响着警笛的车来了,苏苒还想凑上去看,许云鹿一伸手把她拉回来说:“这肯定是赵小恨负责解决,我们出现,他会更难堪的。”
苏苒点点头,跟着许云鹿、宁小海躲在人群中离开了医院。
走出喧闹的医院,心情本来挺好的苏苒一下变得不开心起来:“叔叔,你说一个人想死得有多大勇气,他得有多爱那个女孩子呀。”
宁小海却说:“死了的就死了,也就是死了,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赵小恨,他曾经最接近这个想死的人,甚至不相信这个人真的想死。”
“赵小恨,真的好可怜,年前被炮弹轰,年后又遇上这么一出事,还有这事本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只因为他阻止了李南的第一次自杀,就落下后悔一辈子的结果。”
许云鹿摇摇头说:“真是,这就要后悔一辈子,这一辈子真不够用的了,走吧。”
宁小海便说:“表哥,这怎么就不能后悔一辈子了,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铁石心肠,好象什么事都不值得你上心一样。”
苏苒很支持宁小海,捏了一下拳头,以示自己和他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看问题非常一致。
许云鹿走到车前说:“要不,你在这儿陪赵小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