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沉吟半响,不发一言,却是端起茶水杯,也没有喝茶。
陈新甲知道,朱由检是在等进一步的讯息,遂道:“但满清认为,马绍愉并非二品大员,李御兰不过是边吏,言和没有诚意……”
朱由检猛地放下茶水杯,怒道:“满清还当自己与大明平起平坐不成?”
“皇上息怒!”陈新甲忙道:“眼下关外正在激战,朝廷暂时不利,如果能稳住鞑子,可以减轻前线的压力,和谈可以一直拖下去,等到前线战事稳定,那时主动权便回到我们手中,或者真正签订合约,集中力量对付流寇,或者中断和谈,反正协议未成,彼时鞑子也是无可奈何!”
朱由检默然不语,面色却是沉静。
陈新甲知道朱由检的心思,便道:“堂堂大明,也不能完全由着鞑子,还是着马绍愉去谈,只不过职务上稍稍晋升一级,也不必二品,兵部侍郎足矣,也不辱没朝廷。”
朱由检沉思良久,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此时暂时保密,若是出了岔子,朕也保不了你!”
“臣明白!”陈新甲心中生出一股冷凛之气,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兵部尚书呢?
……………………………………………………………………
田弘遇带着陈圆圆、顾寿回归京师,一路之上,多半与顾寿同宿,对于陈圆圆,倒是礼遇有加,实在憋不住,也是偷偷溜进陈圆圆的房中,不但顾寿不知道,连随身的护卫都没有觉察出来。
陈圆圆心中不忿,既然为自己赎身,为何又将自己晾在一边?
她舍却了冒襄,但攀上国丈田弘遇,也就逐渐淡忘了冒襄,不过,田弘遇显然更喜欢姿色一般的顾寿。
陈圆圆神色之间,便有了一丝哀怨之色,田弘遇看在眼中,也不说破,回到京师的时候,他将陈圆圆安置在上房,比顾寿的卧房大得多。
晚饭之后,田弘遇支走使唤的丫头,独自进入陈圆圆的卧房,看着陈圆圆眼中那哀怨之色,长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说话,只是解衣上床。
陈圆圆心中升起一番希望,自己的卧房大小、丫头的数量,都是超过顾寿,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田弘遇就上了自己的温床,看来国丈大人还是更喜欢自己!
她曲意奉承,主动出击,玉手香舌并行,浑身的本事施展出来,将田弘遇伺候得舒舒服服。
田弘遇舒爽了半夜,将陈圆圆搂在怀中,轻抚着陈圆圆精致白嫩的脸蛋,不觉长叹了一口气。
陈圆圆一惊,睁开媚眼,柔声道:“国丈大人为何叹气,是奴家不会伺候人吗?”
“傻瓜!”田弘遇双手捧着陈圆圆的脸蛋,恨不得吞进肚里,“无论是眼中还是床上,圆圆都是人间极品,不,人间不该有圆圆这样的绝品,只应是仙女思凡!”
陈圆圆“噗嗤”一笑,“奴家哪有国丈说的那般?”又用软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田弘遇的胸脯,道:“那国丈为何叹气?可是想那顾寿?”
“与她无关,”田弘遇凝视着陈圆圆灵动的眸子,幽幽地道:“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啊……”陈圆圆大吃一惊,小手不知觉停止了骚动,“国丈大人何出此言?”
“我将圆圆从天香院赎出来,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田弘遇叹道:“只是圆圆太过诱人,一时把持不住,所以……这一路之上,我对圆圆都是礼遇有加,便是回到京师,在府中也比寿儿高出一等!”
“国丈大人难道要将奴家送人?”陈圆圆转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心中快速盘算着,道:“奴家只会承欢国丈大人,若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奴家才看不上,奴家只望留在国丈大人身边……”
“傻瓜,”田弘遇也陈圆圆的娇#嫩如滑的脸蛋上捏了把,“我要送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而是贵不可言,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国丈大人的意思……”陈圆圆暗中吃惊,原以为攀上国丈,已经是飞上高枝了,没想到还有比国丈更为精贵之人!
“皇上!”田弘遇道:“我要送你去皇上身边,以你的姿色和本事,很容易得到皇上的宠幸,便是妃子的名分,也不是难事,好好把握机会!”
“啊……”陈圆圆惊得合不拢嘴,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进入宫里服侍皇上,虽然想了无数种可能,这深深的震撼,还是让她懵了,过了好久,方才悠悠地道:“国丈大人玩笑了,奴家这身子……”
“这个不用担心,院子里出来的人,也不是你的错,今后用心服侍皇上便是,”田弘遇抚摸着陈圆圆的小脸,嫩滑得如去了壳的鸡蛋,如果不是为了田家的前程……他无限留恋地道:“明日宫中便会来人,你要尽快学会宫中的礼仪,万不可惹皇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