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
“皇上,华夏在西南方向的战斗,将设定在什么范围之内?”牛金星道:“是恢复明末的云南,还是明初的云南?”
李自成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明末的云南,与明初的云南有什么不同?”
“回皇上,明末的云南,基本上就是现在的云南,华夏已经在云南开始改土归流,所谓的战争,一是歼灭张献忠残部,二是震慑南面的夷人国家,”牛金星道:“明初的云南,除了现在的云南,还有大明朝廷在云南南部设置的‘三宣六慰’,‘六慰’之中,除了车里宣慰司的大部尚在云南,其余均归顺夷人小国!”
“竟有这样的事?”李自成佯怒道:“华夏立国以来,并没有入侵南方的夷人小国,但这些夷人小国竟敢入侵华夏的土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外交部长南居益,参加了会见琉球使者毛泰运,已经对李自成的性子十分了解,他已经记住了李自成的话:华夏的利益高于一切!
此时看到李自成发怒,忙道:“皇上,南方的夷人,凭借复杂的地形,从大明时代#开始,便不断向北蚕食土地!”
农业部长王聚奎、税务部长崔文轩反对收复这些宣慰司,“皇上,南方夷人蚕食土地,都是大明时代的事,进入华夏以来,这些夷人并没有入侵华夏……”
“一只蚊子,在你身上吃饱了血,然后去了一旁休息,你说,蚊子会不会因为饱餐一顿,就会改邪归正,从此再不吸人血?”李自成的脸色明显不善,“华夏取代大明,大明的土地,就是华夏的土地,入侵大明,就是入侵华夏……牛爱卿,你将三宣六慰的资料整理出来,朕要看看,究竟是谁入侵了华夏,”又向王之心道:“着人告诉王安平,让他晚上来见。”
“是!”
李自成摆摆手,“出征西南的事,暂时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措施,朕召见王安平之后,再做出定夺,现在朕要谈下一件事。”
众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暂时放弃了出征西南的事,反正皇上要四处征战,谁也劝不住,就让皇上去征伐吧,与他们并没有多少关系。
李自成从龙椅上站起来,踱了两步,身后的李松也是立即站起身,“众位爱卿,华夏立国以来,各级官吏如何,是否遵纪守法,一心为国为民?”
“这……”
“华夏的官员,数以万计,又分布在全国各地,谁又能保证他们都能遵纪守法?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私利而亵渎律法?”李自成道:“众爱卿,你们是朕的重臣,是朕最可信赖的人,你们说说,朕该如何治贪?”
众臣都知道,贪墨问题,在汉民族的历史上,已经延续了数千年,历朝历代都曾出重拳治贪,前朝大明的洪武皇帝,更是以“剥皮”、“抽肠”闻名,但贪墨问题,从来不曾根绝,皇上让他们提出治贪的法子,那是为难他们了。
有些人甚至想到,皇上是否故意为难他们,今后的工作中,皇上如果对某人的工作不满意,甚至要解除某人的职务,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就是让他提出治贪的法子,如果不能及时完成任务,或者提出的法子没有效果,不用皇帝开口,识相的话,自己就该主动辞职了。
皇上的心思究竟是什么?
李自成瞥了李松一眼,“太子可有什么法子?”
李松连忙低下头,“儿臣第一次参加朝会,儿臣是来向父皇和朝臣们学习的!”
李自成微笑着点点头,转身面向群臣,“刚才太子说,是来向朕和众卿们学习的,太子是第一次随朝,难道让太子失望而归?”
沈道坐不住了,他是国家监察院长,与政务院总理梁文成、国家法院陆之祺并称华夏的三大高官,相互牵制、相互制约,最重要的是,监察院的职责,便是监督百官,贪墨自然是监察的重要内容之一,如果百官贪墨不止,那便是监察院在渎职。
他缓缓站起身,向李自成一拱手,“皇上,贪墨问题,古往今来,历朝从来不能根绝,只有轻重缓急之分,依臣看,此事急不得,须得逐省逐府逐县依次清查,或许能将贪墨的恶习压下去,还华夏朗朗乾坤……”
“爱卿之言,甚合朕意,”李自成微微颔首,扫了众臣一眼,“众位爱卿,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众人都是心惊,今日的皇上,不怒自威,面上明明含着笑,却让人凭空生出一丝寒意,先是征伐问题,为何就说到贪墨?最近的朝堂,并没有贪墨成风,至少比大明的朝堂干净多了,皇上为何揪住贪墨不放?
看皇上的意思,今日的朝会,征伐或许只是幌子,治贪才是重点……
众人唯恐矛头转向自己,一个个低下头不说话,就像是没有准备答案的小学生,担心被老师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