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王安平思索片刻,又道:“暹罗国内,从国都大城开始,已经将寺庙改建为天主教堂,帕拉塞要求朝中的官员,必须做为表率,先行皈依天主……现在已经在地方官中推行天主教……”
“这个帕拉塞,还真是不遗余力!”李自成沉思片刻,道:“用如此激进的手法推行天主教,可能会遭致地方官员和百姓的反对,让华夏常驻使节韩立文委婉提醒帕拉塞,注意国内局势,同时汉清部的人,也要严密监视暹罗国的形势,避免暹罗局势出现动荡!”
“是!”王安平又道:“暹罗国内,曾经来过葡萄牙的传教士,但传教人员亦是不足……”
“这个朕倒是可以帮助帕拉塞,”李自成淡淡笑道:“汉清部常驻暹罗的人员,半个月之内,必须熟悉天主教教义,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充当传教人员,正好可以在当地隐伏下来。”
“皇上圣明!”王安平拱手道:“回去之后,臣立即给常驻暹罗的兄弟们传讯,然后找机会向暹罗各级官府自荐……”
“安平幸苦了!”李自成点头,“但此事须得机密,向暹罗地方官府推荐之人,须是绝对可以信赖之人,莫要让暹罗有所警觉!”
“臣明白!”
李自成思索片刻,汉清部的人员,并没有危害暹罗的实际利益,不过是刺探讯息而已,最多就是监督暹罗的朝政,也不算什么大事,对华夏来说,汉清部不过是常驻使节的自然延伸!
他微微探口气,“暹罗王帕拉塞如此看重暹罗与华夏之间的盟约,朕也该帮他一把,让暹罗的朝堂明白,跟着华夏,暹罗不会吃亏……”
“皇上……”
“让常驻暹罗的兄弟们,不着声色给一两名暹罗重臣放出讯息,柬埔寨国王昏庸,武备松弛……”
“……”
“不要透露讯息来源,点到为止,让暹罗人自己去揣摩,”李自成道:“如果暹罗朝臣询问常驻使节韩立文,韩立文可以告诉他们,华夏的主要精力不在于柬埔寨,此外,柬埔寨并非华夏的藩属国、盟友,含糊过去……”
“臣明白!”王安平马上就知道,最后这句话,才是皇上今日召见自己的原因所在,他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怂恿暹罗国入侵柬埔寨,不过,皇上永远是对的,汉清部只是皇上搜集外国讯息的工具而已。
王安平没有问为什么,也不需要问,汉清部的职责,是执行!
他向李自成拱拱手,告辞离开乾清宫。
李自成上午召见梁文成、宋献策、牛金星,午间没有休息,立即召见了王安平,在宫中闷了大半日,伸个懒腰后,决定出宫走走,总是闷在宫中,小腹上要长赘肉的……
他本想带妃子们一同出宫散散心,想想又放弃了,只有半下午的时间,带着妃子们逛街已经来不及了。
李自成换了便装,何小米亲率五十名亲兵随行,也是便装,携带的步枪无法隐藏,主要在背后藏了一柄佩刀,靴子口内层还藏着短刀。
出了宫门,迎面便是南正街,直通南城丽正门,两侧是华夏的三院十部。南正街早就修建了宽阔、平坦的水泥大道,李自成走过无数次,已经没有闲逛的兴趣,走了一小段,向左拐上长春街。
长春街因“长春观”得名,从南正街开始,向东延伸至大东门咸和门,本是一条东西走向的直街,因为过于繁华,被南北向的街道分做五段,各有名称,李自成来到昆明后,废除了昵语很重的其它四段,统一称为长春街。
地处市坊繁华中心的长春街,早就扩建了水泥大道,两侧的商铺林立,绝大部分都是砖混结构的两层小白楼,亦有商家耀富,不惜代价建了三层。
从外面看,这些小楼的结构非常类似,白壁加上明亮的玻璃窗户,房顶都是硬扇形结构配上灰瓦,给以以耳目一新之感,商铺依次而立,但非常整齐,并没有市坊常见的“脏、乱、差”!
根据目测,残余的土墙茅草屋的老式商铺有所减少。
行人不算太多,但面上含笑,三三两两聊着什么,脸上是一种的恬然的自得和满足。
李自成心道:所谓的国泰民安,应该就是如此吧?百姓或许没有太崇高的理想,只要缸中有米,手中有些余钱,就能享受自己是生活……
李自成加快速度,将南门南正街和大东门长春街之间的主要街道都逛了一遍,因为是晚饭之前,采买的行人不算太多,或许还比不上南城外的云津市坊,但这些街道都修建了水泥大道,无论是否有商铺,街道都是非常平坦,不过民房改建的速度,远远落后于商铺。
经过一年半时间的建设,昆明,已经初现现代化国都的气象,从东南这一块来看,城市建设已经远超北京……
地方官府,要不要拨出一些银子,加快民房的改建?
李自成终究还是摇头,城市建设并非一日而就,特别是民房的改造,或许需要数十年的时间,关键是增加百姓的实际所得,如果全部由官府承担,就会加重官府的负担。
东南角这一代,因为市坊非常集中,城市改造得最早,但其它城区也不能落后,李自成希望,抽出时间,将整个昆明城巡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