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然听了这话,未免觉得自己的恩师有些过分了,但想了想这简玉珩做的事情,却也是难得的没有阻止。
此刻简玉珩心中也是在纳闷儿这事儿,所以自是没有搭理这容云鹤。
却没料想容云鹤继续倚老卖老起来:“哼!还真以为这行军打仗是小儿科了?可不是你在朝堂上那套便能够胜利的。”虽说这容云鹤也是听柳子然说起过这简玉珩来,但在自己看来这人只是心机重罢了。只不过这也是用来对付皇帝和朝廷里那帮老东西的,要用来对付自己和北冥函可还差了些火候。
简玉珩对于容云鹤的奚落丝毫不在意。
见他住了嘴,抬起头来仍然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我未曾用一兵一卒,老人家还是切莫这般开口的好。”
容云鹤知晓这简玉珩出去未曾带一兵一卒,至于那些死了的士兵也是在城中自个儿出的事儿,还当真与他无关。一时间竟也是语塞了。
简玉珩见他这般,立即收敛了笑意。走向前面去,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那气势直接将柳子然这个元帅给比了下来。
柳子然不愿意他们两人继续争吵下来,所以便开口:“此刻城中粮草缺乏,你们二位可有什么好意见?”
果真,这话一出,容云鹤瞬间闭嘴。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最终开口:“还能如何?只能等皇帝送粮草来呗儿、”因着之前与容云鹤一起的粮官从未让他操心过,所以他才能够百战百胜,至于眼下的困境,自己自然是不知晓的。
见他终于住了嘴,简玉珩这才开口:“为今之计,只有抓了李凝香胁迫北冥函退兵,才能让我们有一线生机。”
“什么?”柳子然有些震惊了,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一时间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感受来。愣了愣开口:“这、会不会太过分了?”自己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来胜利。
简玉珩嘴角仍然挂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无比:“北冥函心中在意李凝香。所以只要我们抓了李凝香跟他谈条件,便一定会成功的,这点毋庸置疑。”
听他信誓旦旦的开口,柳子然也直接愣住了。
简玉珩明显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所以继续开口:“元帅!可要看清当下才是,此刻五凤城粮草不足,纵使帝王有心也是无力。只有我们自己打开通道,才能够收到粮草,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倘若连这小小的五凤城都守不住,又如何能够守住硕大的南晋呢?还是说元帅想要眼睁睁看着北冥函慢慢的占领了南晋,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便是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不牵连女人孩子?”
容云鹤显然比眼前的柳子然更加明白事理,在听简玉珩说了这话之后也是开口:“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的恩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眼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却没料想这容云鹤却开口:“战场之上,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坚守自己的信念,到最后也是什么也做不了。失败了,还会受人唾骂!要知道史书可是由胜利者撰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