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举在脑袋上按着浴巾,祝镜颜忽地就像一根麻秆一样,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刚提过来的医药箱差点就摔落在地,清傀一个肩膀撞进她怀里撑住,两手才勉强揽住高她十多公分的女人。
“啊~”叹气。
一米七五的大麻烦。
颤颤巍巍扶着她将医药箱放到洗面台,清傀扯下浴巾翻到干净的那一面捂住她没止血还在滴红的下体,开始挪动。
纵是有些抗拒让祝镜颜走出闭锁她的空间,清傀还是酌了情,将她斜斜摆到了卧室里Queensize的床上。
整根如果去势,怕不是要失血过多死过去,感染死过去,或者疼死过去。只得送医。
她又不是打算抛弃祝镜颜,祝镜颜太稀奇古怪。
以及其他的一些特质和心思,清傀暂且不愿多想。
快步提着医用箱回到床边,掀开那红了一块的浴巾。
清傀用棉球蘸走中央小孔的湿润,开始握着alpha腺体消毒,上抗生素药膏,按上小片纱布。
手腕晃动,绷带慎重地缠绕一圈又一圈,最后在墨蓝色绒毛里打了个结。
严严实实,顶端渗出星星点点,爱心桃形状的鲜红。
更像一只巨大的蚕宝宝了。
接着处理脑袋。
其实还行,就是磕破了,粗略估计没有脑震荡。
皮肉伤,都是皮肉伤。
同样地清理,上药,纱布加绷带,将祝镜颜从脑门到后脑绑了几圈用发卡固定好包扎。
最后,流畅完成一切的白皙指尖细腻地,将不小心夹进绷带里的刘海轻轻拨了出来。
清傀低头收拾着箱子,将绷带卷好时,突然后知后觉地顿住。
那种慎密的包法,上洗手间怎么办?
剪个洞?会感染的吧。
……
估计得视情况伺候如厕,还得频繁地重新包扎……
她跟祝镜颜还有洗手间怎么这么的脱不开关系呢?
看着手里的绷带,不知道伤口结好爱心形标记的肉疤之前够用几次。
清傀咬着下唇吮了吮,轻轻啧开。
大麻烦还长了根大麻烦。
医药箱推至一边,清傀拉着祝镜颜的手腕拉正她,金贵的小脑袋枕在清傀斥了巨资购入的无压力乳胶枕头上。
有模有样地在床上躺好,略有强迫症的清傀心里才舒服一些了。
防水胶布已经被拧得不成形,清傀拿过剪子,从两只手腕中间剪开。
又去拿来毛巾,坐在祝镜颜枕边拎起清瘦的腕子擦拭。
底下的皮肤被胶布包着泡水过久,比身体上其他地方要白要软一些,左右手各有胶布边缘勒出的上下两道红痕。
擦好,清傀收拾了房间。
为昏迷中短暂重获自由的祝镜颜套上了新的拘束。
直直的长睫毛于眼睑上投下安稳的浅影,呼吸平顺。
睡得像孩子一样。
清傀从口袋里掏出alpha的虎牙,曲指在掌心中翻拨了一两下。
随后放进睡梦中人的枕头下方。
应该没有牙仙会愿意与她这颗被拔落的alpha恒牙交换礼物。
没事。
这不是还有她的omega吗?
祝镜颜醒来的时候,视野清晰多了。
昏迷之前视野阵阵发黑,仿佛透着浓度不一的墨镜看世界,而如今墨镜终于被拿开了。
只不过浑身还是疼,没有麻醉,疼痛非常直接地由痛觉感受器发出无数电化学信号,抵达大脑叫嚣。
身上某些地方有奇怪的拘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