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听了,想想后笑问:不能少点吗?
道士正色道:命是你的,诚不诚心在你了。
看着胡山面有犹豫之色,道士忙又说:一千五,再不能少了。
胡山看看道士,摇着手中的车钥匙说:我再想想吧。
说着起身要走,心里还自嘲的嘀咕着:好坏也是教师的后代,怎么就突然信这一套了?何况,以前在老家里,叫个魂还个阴债什么的,不也就几十块钱吗?
道士忙起身:一千块也可以的。我们帮人,也是要吃饭的。
胡山笑着转身问:哪什么时候做?
道士忙笑着躬身:三日之后,正是黄道吉日。你早上来这里找我,我带你上山去做法事。做了法事,我包你万事无忧,一切吉利。
胡山笑道:那好,我三日后来找你。
说完转身要走,道士忙伸手:哎哎??????居士不留个定钱吗?
胡山一边开了车门坐进去,一边笑道:还要定金?三日后我一块给你,不用定金了吧?
道士听了,皱眉叹口气:唉,那居士三日后早来,莫要错过了吉时。唉,心不诚,难脱困啊。
胡山听了皱皱眉头,看一眼道士,关了车门开车走了。
三日后,道士等到了天黑,也不见胡山出现,气得在路边跳脚。
胡山是接了一个电话,赴另一场约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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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胡山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无梦。这是他这一年来,头一次睡得这么好,就如同死人一般。
当他意识到已近正午时分,猛然惊醒,坐起身的时候,已然不见了孟桐的身影。
孟桐真的来过?和自己昨夜疯了大半夜?
他闻到一股只有做完□后才会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暧昧的气味,让他的身体又感到了疲劳瘫软。
但他还是有点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和孟桐,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沙发上放着他的衣服裤子,床边和地上,杂乱地扔着衬衫内裤。
他下床坐在沙发上,点根烟吸了一口,这才发现,茶几上的水杯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写着一串数字和一行小字:把钱打在这个账号上。
看着纸条,他似乎才能确定,昨晚的确是孟桐和他在一起。
哎,一切都像还在梦里一样。
想着离开他两年的孟桐,昨天突然打电话约他出来,想着昨晚和孟桐的对话与缠绵,想夜里,孟桐比自己还要疯狂的欲望宣泄,胡山突然厌恶起空气里的气味,令他一阵恶心。
他忙跑进卫生间一阵呕吐。却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但胸口之中,总算有了那么一丝舒畅。
扶着冰冷的白瓷墙面,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将要临近四十岁的面容上,开始有了些许褶皱,头发谢顶,也已经掉得遮不住头皮了,胡山不禁喃喃自语,吐出两个字来:妖怪!
这是昨晚孟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