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油灯的老婆子没有说话,在油灯和远处半空中血红色如心脏的灯笼光线照射下,她的脸色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傅该回来了是吗?”提着油灯的她突然开口问。
苗婆彩云一愣,她脸色忽然就难看了起来,就好像是给死人葬礼用的唐人融化了般,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恶狠狠。
“你猜到了又能怎样,这一切已经无法逆转了,师傅的蛤蟆鞋在你这里被阻挡,她的灵魂将在此复活,这一切都会让师傅彻底失去重入轮回的可能,即便她真能得到这场造化,她也无法原谅你的!”苗婆彩云抖动着双手每个字都拼尽全力说出,似乎她如果不这么做,她就要死了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般。
提着油灯的老婆子嘿嘿笑了笑,她看向苗婆彩云说:“师姐,最害怕师傅归来的是你吧……”
苗婆彩云沉默。
“你导演了今天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师傅忽略你曾经做的那些事吗,没有用的,师傅最疼爱的是我,即便我害了她的命她也没有允许你惩罚我,这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到最后都需要你来承受。”提着油灯的老婆子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对今晚上的一切,她终于屡清楚了头绪。
娘娘腔却是突然对人面蜘蛛发出指令:“放了她们!”
提着油灯的老婆子一愣,她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做。
即便自己欺骗了他也是因为爱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这是在放走自己的敌人啊!
提着油灯的老婆子还在呆滞,人面蜘蛛已经不情不愿地放开了苗婆彩云与欧阳雪,就在欧阳雪脱离人面蜘蛛的掌控的第一时间,嗖的一声,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飞出,像是情人间最温柔的亲吻,它划过了娘娘腔突出在外的喉结,噗的一声,鲜血顺着那绕了半个脖子周长的细线喷出,如同一片血雾,那一刻在如心脏般灯笼透出的血色光线里,娘娘腔喉间的血液看上去是那么朦胧。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这是娘娘腔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句话,他这句话让冲向他的提着油灯的老婆子止住了身形。
提着油灯的老婆子在苗婆彩云桀桀怪笑声中狠狠的踢了娘娘腔一脚,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努力医生去呵护的人临死前居然会给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无法原谅,“去死吧!”提着油灯的老婆子浑身肌肉猛然隆起,咚的一声响,她将娘娘腔的尸体踢向了半空中滴溜溜乱转的血色灯笼,像是最后一件祭品般,娘娘腔的身体就那样被这个如心脏般的血色灯笼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