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军,苦笑着说:“虽然说办假证的神通广大,但说实话这事儿他还真没骗你们,只要是出国,这事儿就没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说,我想胖爷是真去不了美国的。”
我皱眉问:“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除非我们去主动上户口,但胖爷这种情况很复杂,很容易引起重视,一旦到了那时候,我们行踪就很容易暴露,我们想做点儿什么事儿都男的多,你们确定我们要这么做吗?”胡建军问我。
我摆手说:“不走正道,我是问如果还找办假证的,咱们有没有可能找到能让他出国的证书?”
“真没有。”胡建军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搓着脸问:“那怎么办,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去美国那种资本主义纵横的地方吧,我感觉我会害怕的。”
我是看着胖子说的,胖子那满脸纠结的表情显然比我还难受。
胖子此时无比痛恨他师傅,在他小时候的时候,上个户口还是容易的,即便那户口一看就有问题,可只要你烟递够了,只要你聪明点情商高,那么你就可以,你就能给一个黑户上户口。
可是胖子的师傅并没有这样做,他给胖子地解释是:“那太麻烦了。”
胖子每每想到这个他就想抽人,可那是他师傅养育他、培养他半辈子的师傅,他胖子心中就算是有万般不耐他也不会真的对他师傅如何的。
这就是传统的好处,这就是沿袭古人那一套手段的好处。
可这会儿不是感叹古老文化魅力的时候,这时候是琢磨如何让胖子陪我一起去美国的关键时刻,如果真就我一个,即便能找到那个在美国的胡保田,这要是跟香港这个胡保田一样不信邪,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儿能让人相信啊……
于是乎,我搓着脸问胖子和胡建军:“你们想想,有没有什么招儿不走正道用不着身份证啥的咱们也能去美国的?”
“那就是偷渡了。”胡建军迟疑着说。
我眼前一亮,我看着胖子问:“要不我把你打包当货物运到美国,委屈你一路?”
胖子差点儿就挥起符箓跟我拼命。
直到服务员过来催我们买单,我们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我和胖子、胡建军纷纷唉声叹气,出租车司机是个好客善谈的,问我们怎么了,我脑子转得快,随口就说:“有个家伙在美国,可我们家老爷子没法子做飞机去美国了,又特别想见他,这不,我们哥仨愁得慌啊……”
胖子冲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胡建军也一脸古怪,估计这俩人对我睁眼说瞎话的水平都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出租车司机唰的一声就踩下了刹车,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我和胖子、胡建军都紧张了起来。
“妈的,不会是碰上黑车了吧?”我心里嘀咕,但这时候也不敢说话,只看着那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开始抽烟,半晌他才对我们开口说道:“如果我有招儿帮你们,你们能不能帮我开一趟去火葬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