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看我们放下筷子并没有急着吃东西,他很满意,他点点头说:“你们是从胡保田家出来的,是吗?”
我和胖子一愣,异口同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瞎子要没有点儿这样的本事,哪儿敢吹牛说去过华尔街,我眼神儿好的时候,那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的周易大师,测算八字、命里运到这是我的长处,如今眼睛虽然坏了,但这算俩人还是很随意的。”老瞎子自信满满地仰着脸对我们说道,那表情,就跟美国总统似得。
我和胖子适时地发出了两声充满佩服之意的“哦”声,然后就听老瞎子继续说道:“可是这年纪大了,不敢太有信心了,你们俩,到底是不是从他家里跑出来的呢?”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我笑着说:“这回您还真猜错了,因为我们不是从他那儿跑出来的,我们是从他那儿被赶出来的。”
老瞎子的表情被我的话牵引着从皱眉变成了笑容绽放,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真是个捣蛋鬼,这话说的差点儿真让我老瞎子以为自己废了呢?”
“但就不知道前辈您怎么这么关注我们俩,或者,您是关注胡保田?”我笑着问老瞎子,也该探探这老瞎子的底了。
老瞎子叹了口气说:“我是关注胡保田,他也是关注我,我们来这吃饭,全都在他的掌控当中,我们仨相见,那也都逃不过他的监视。”
“那您这么大肆肆地和我们见面,就不怕被我们连累,或者连累我们吗?我耸肩摊手问老瞎子。
老瞎子说:“这个吗,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我们应该就能脱离他的掌控了。”
我扬眉问:“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监视我们的人把消息传达到他那儿的时候是需要一两个小时之后了,因为我每天都会随手在路边找到人跟我一起吃饭,而监视你们的人却不知道我,当监视你们的人和监视我的人上报的消息汇总到胡保田桌面上的时候,至少就是一两个小时之后了,而如果在这中间我再动些手脚,那么胡保田想要知道我们今天一起吃饭的事儿,那就会是一天之后了。而在这一天之内的时间里,我相信如果你们听我的,我们一定能摆脱他的监视。”老瞎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可是如果我们的对话被监视我们的人也听了去了呢?”我提出了疑义。
老瞎子摇头说:“胡保田太自信了,他从来不觉得我现在还有可能翻出什么风浪,自从我眼睛坏了之后,他只是派人监视我,至于你们,跟丧家犬似得被他的保镖赶了出来,你觉得他们会多高看你们吗?”
我点头,虽然打交道不多,但从与胡保田地对话中可以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度自信的家伙,他的一路成功的人生旅程,已经让他眼中几乎没可能有太多其他人了。
可我依然不太明白老瞎子为什么找我们,难道说只是想摆脱胡保田地监视,可按照他自己说的,他很牛,他绝对有能力早就找和我们相似的人,听他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助他脱离胡保田监视啊?
我完全不明白,我摸不准这老瞎子找我到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