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飞道,“也不能这么说,以我和胡佳佳的关系,我也是不可能白白看着她受到摧残的。如果你不在,如果对方真的要求我这样做,那我同样会像你一样的选择。”
我道,“是吗?那你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很看重朋友情谊。”
梦云飞道,“是啊,朋友,是人一生的财富。鲁迅先生说,人生有一知己足矣。但是我要说,人生有一挚友足矣。再不敢奢求。”
我道,“你想要得到的竟然是如此简单,没想到啊。”
梦云飞道,“是啊,可是有很多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却是很多人追求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就比如说和谐的家庭,父母亲同时的关爱。”
我忽然想到梦云飞的家世,她父亲从小就将她们母女抛弃,取了张子强的母亲。虽然这只是我猜想的,她并没对我说过,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梦云飞是从小就在缺少父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也难怪她会这样说了。
我道,“云飞?你不别这么悲伤的。”
梦云飞抬头一笑道,“就是有感而发而已。其实,我真的好希望,我父亲能够和我们和好。哪怕是他已经不能再给我母亲一个名分。但是时常过来走走,来看看我们,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嗯,也许有一天,他会想通的。“我道。
胡佳佳已经洗漱完毕,走出来一看我们已经吃完了,大呼道,“你们真不够意思,吃完了也不等我!”
梦云飞笑道,“等的啦,这不是还在这儿坐着吗?”
我也笑道,“是啊,现在是我们看着你吃了!”
胡佳佳道,“你们不会还没吃饱吧?那我可怎么吃得下啊?”
我道,“为什么?”
胡佳佳道,“你们想啊,我身边一边坐着一个人,瞪着饥饿的眼睛,我还能吃得下吗?”
我和梦云飞对看了一眼,我笑道,“那好吧,我们就不看你了。我睡觉去!”
梦云飞道,“我也走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胡佳佳道,“梦总,我也要去上班,你先别走哇,等等我一起吗!”
梦云飞道,“那好吧,这可是你要我留下的,别说我等瞪着饥饿的眼睛看着你吃东西了。”
胡佳佳笑道,“不会了!”
我回到病床上,刚刚躺下,余香韵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了。
梦云飞和胡佳佳都下了一跳,看到是余香韵,两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余香韵着急的走到病床前,拉着我的手道,“杨斌,你怎么样了?怎么搞的,是不是昨天那帮畜生做的?我去找他们理论去?”
我道,“姐,你别着急,听我说说好吗?”
余香韵拉着我左右观看检查,最后眼睛落在了我的腿上。
“他们伤了你的腿了,严不严重?做手术了吗?医生怎么说?”
我道,“姐,听我说说好吗?”
余香韵忽然盯着我,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好,杨斌,你说,姐我听着。这到底是么回事?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道,“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腿,是我自己扎的!”
余香韵瞪大眼睛道,“什、什么?你自己扎的?那么说,不是他们了?”
我道,“是啊,你想到哪儿去了。这是我自己扎的。不关其他人的事儿。”
余香韵喃喃道,“那就是说,他们没有为难你了。可是为什么啊,你要扎自己的大腿?”
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和她们,我们公司的几个朋友去了金都热舞会了。”
然后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余香韵认真的听着,最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梦云飞和胡佳佳道,“你就是为了她们两个人,就扎了自己了?”
我点点头道,“是的,当时那情况,我别无选择。”
余香韵痛惜的道,“杨斌,你真傻,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看看,你现在有多惨,只怕是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我笑道,“不会的,医生都说了,伤得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到什么重要组织,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余香韵道,“你们两个,我弟弟是为了你们才这样的,这以后的住院费用和陪护,你们都得给我包了。”
梦云飞道,“这位是?”
我给连忙她们介绍道,“这位是我姐,余香韵。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梦云飞女士。那位是我的直接上司,胡佳佳部长。”
余香韵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也难怪你会为她们挨这两刀了。”
梦云飞道,“对不起,姐姐,确实是杨斌他大义凛然,为了我们才挨上这两刀的。所以我们已经决定了,这住院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和胡部长包了。”
我道,“梦总,你千万别,我姐她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你们不必当真的。”
胡佳佳恳切的道,“杨斌,是我们拖累了你,这也是应该的,你就别推辞了,不然我们心里不安稳,不踏实。”
余香韵道,“我刚才是有些激动了,我给两位道歉,都是因为见我弟受伤了,一时着急,还请两位两位领导多多包涵包涵。”
梦云飞道,“不敢不敢,您是杨斌的姐姐,也就是我们的姐姐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必再这么客气。”
“嗯嗯,”胡佳佳道,“梦总说的有道理!”
我也点点头。忽然电话响了。
余香韵道,“谁的?”
我从枕头底下拿过电话一看道,“我的!”
上面显示的是青豆的电话号码。我这才想起来昨天给她说过的安排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