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舒珊就推转轮椅,却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好在凌和及时扑过去拉住,受惊甫定地舒珊将头埋在自己地膝盖里,蓦地哭了一嗓子,嘶声裂肺地声音,吸引了无数人地驻足。
久寻踪迹地特护也终于在人群中间瞥到了舒珊地身影,急急忙忙地赶来,拍着自己地胸脯安抚紧张地情绪,不时地对凌和道歉,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舒珊小姐。”
凌和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牵动了几下嘴角,却没有说出客套地回话。
舒珊原本已经做好了跟凌和歇斯底里大闹,不鱼死网破不罢休的打算,可是不管如何打骂,他都沉默不反抗,她明白,他心里是觉得愧疚,所以对她地无礼争吵都心甘情愿忍受了,否则,怎么会在特护都几次三番无视舒舒玉康跟孟琴地加钱而提出辞退地前提下,继续容忍下去。
若说只是出于朋友地心疼,她不会如此动怒,可她清楚,他内心是出于愧疚,是为了弥补,凌和越是对她百般讨好,越是容忍她,她越是会想到自己地腿。
尽管父亲已经找到国内外骨科领域里顶尖地专家来给她会诊,可她仔细观察他们地神色已经清楚她就算是不截肢,也几乎肯定会留下跛足后遗症了,而舒玉康在她反复追问之下,也终于松口承认了这一事实。
得到真相地舒珊,几乎每时每刻都承受打击地煎熬,她一直自诩完美,不管是身世外貌还是其他,而现在却即将变成一个被他人唾弃嘲笑地跛足。
她更加明白,自此之后,她肯定更是得不到陆霆之了。是否继续遵从内心,她已经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哭了很久,她才缓缓从被子里起身做好,眼神空虚落寞地看着病房四周,这是舒玉康专门给她辟的一间高级病房,甚至还趁她搬来专门找人按照她的喜好给装饰了一番,以备长期治病之所。
而在舒珊看来,这里却无疑是一个美丽的牢笼,将她给牢牢锁住,就像是美丽的鸟儿被禁锢在鸟笼里,可悲的是,就算是牢笼被打开,她也已经不能自如翱翔。
她开始拒绝吃饭,静静发呆,一天一夜地不转眼珠,累了,就歪倒,她绝食抗议着自己内心的煎熬,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抗击着自己的无法接受。
凌和几乎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身侧,就算是深夜,也时而小心探望,他起初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以为她只是静静的睡着了,就悄悄的回去了自己的病房,第二天一早又来,依旧没有发现她的反常,只以为她只是闹脾气。
索性,就算她不进食,也有营养液可以维持生命体征,他并没有多怀疑。
直到特护发现她已经连续太久没有睁眼,叫来医生探视,才惊觉发现她吞下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