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蓝指着商晚夏,指责了很久,说要去找舒玉康算账,被段青凌给拉住“你去了要对着他脑袋也来一枪,别忘了,这里不是美国,持枪伤人可是重罪,警察跟法官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
“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了,你当年不是已经查到派遣凶手的是舒玉康吗?证据呢?咱们去告他总可以吧?”纪蓝用大眼紧紧盯着段青凌的眼睛,然后突然又瞪大眼睛,夸张地皱眉捂嘴,说道,“你不会也想着派人私下处理吧?”
“纪蓝,你能不能别胡乱猜测,青凌不是那样为所欲为的人,再说,就算是有证据,事情毕竟是发生在美国,处理起来也是很棘手的。”商晚夏身心疲惫地靠在床头,眼睛有些酸涩,按着太阳穴突突作疼的地方不断按压。
“晚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纪蓝担忧地皱着眉头,走到床头坐在床沿上抓着商晚夏地手,不过也就几分钟之后她就坐不下去了,“不行,什么都不做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行。”
话刚说完,还没等商晚夏跟段青凌叫住她,纪蓝就已经走出了病房门口。
纪蓝就是这样地性子,一件事情弄到心烦意乱,必须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舒缓才能完。
没多久,纪蓝又回来了,然后无奈跟众人说道:“舒珊竟然转了性子,我怒冲冲过去,刚想撸起袖子跟她打一场,她就眼泪扑簌地躲到凌和身后,靠,这样一来,老娘倒成了无理取闹地人了,还被凌和数落了一通。”
商晚夏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她没有反驳纪蓝地发现,随之点点头,说道:“上次的事情,凌和估计是教训她了,难得她能安分下来,不然凌和得受苦到什么时候?”
大概上午九点,护士来分药剂,叮嘱商晚夏一定要留人陪床,如果有什么紧急地事情,她们概不负责,商晚夏点头,吩咐岑念熙接过药剂。
商晚夏心里依旧有些迟疑,不确定是否要在这个时候接受手术,如果手术不成功,那接下来她就无法施展了,而就算手术成功,她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对接下来地工作实在是有些耽搁。
“想什么呢?”纪蓝的声音让商晚夏恍了一下,商晚夏怔怔摇头,心力交瘁地牵笑了一袭啊,皱起眉头,吞下岑念熙送到嘴里地药丸。
住院地日子对商晚夏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她吩咐岑念熙将病房转去了vip区,又将各种文件什么搬来了病房,白天地时候就照常处理文件,到了晚上就跟岑念熙一起外出走动,病房实在是太过压抑地地步,她不喜欢久待,宁可去外面散步。
有时候,商晚夏会吩咐岑念熙去买些东西,她就撑着身子,自己走,沿着楼梯往上一层层,直到爬上天台。
落日地余辉映在商晚夏脸上,商晚夏迎上西方,看着红鸡蛋心一样的太阳慢慢一点点滑下,天也一点点沉了一下,她的脑海时不时抽痛一下,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痛,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缓缓下蹲下去。
商晚夏把着天台的格栅走着,走着,感觉自己的眩晕感越来越重,紧张害怕开始在心里涌动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又要昏迷过去了。
突然眼前朦胧一片,却看到了陆霆之的身影,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商晚夏扬起嘴唇,冲他淡然一笑,模糊中,看到他缓缓走到她跟前。
商晚夏终于可以放心倒下去了,有他的怀抱接着,迷糊中她听见他急迫呼喊着她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透着担忧害怕。
商晚夏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等到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病房中,岑念熙纪蓝都满眼心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