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再恐惧了。
我和恭子一路互开玩笑的走到了樱良的家,面对刚才山上传来她的笑声。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思念的缘故。便继续和恭子走向一年前来到的那个地方。她的家。
虽然已经在一年的期间里去过了几次,也与樱良的哥哥说了话。现在履行当初与伯母的约定,不知道伯母究竟会如何教训我。一年了,才和恭子一起前往她家。
这一次我要面对樱良的一家,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吧。导致我很紧张。明明自己还在说我已经不再恐惧了。
很明显我已经弄混了一件事情。这跟交朋友是不一样的。我却可笑的这样认为。事后思索起来,着实让我大呼糊涂。
樱良已经离去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里我在不断的适应转变。说实话我一直在迷宫里面碰壁。
我按樱良的希望,与恭子做了朋友。可是朋友的意义其实我也十分的不明白。
是陪伴的人吗?还是什么?可能我已经过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面对我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一个只会看一些小说的人来说。朋友的存在?很难理解。
我在干什么?
人一旦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呆久了,就会认为领域外的一切都是黑暗。哪怕我不断的抓狂,命令自己走出那个界限。
得到的只有,“哎呀,今天某某本小说没有看完。”“某某本小说出了,赶紧过去买一本。”“这本小说不错。”
这是什么定律?
每每这样我都只能掩面大笑。我还真的是一无是处。这样的我究竟该如何去成为之前说的被别人认可,能够爱别人。
我终究还是随波逐流派。就像樱良一开始找我的时候一样。无论我内心中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自我的尊严,什么我是一名绅士。实际上我只是一片树叶,樱良只是用水将我和她一起飘走而已。
说实话,我一直很感谢恭子。若不是她,我完全无法踏出那一步。
我记得是一个星期的沉默后,是恭子主动找到了我。
一开始还是那位问我要口香糖的同学跟我讲话。接着不知不觉的就带了过去了。
我依旧无法忘记那天恭子对我的痛骂。我本质上是很害怕恭子的。好吧!我打不过她。
如果不是她主动的话,我可能一辈子就陷入了如何主动的困境当中了。
如今演变成星期一中午,会在天台上聚餐,周末偶尔会去樱良和她常去的店面聊天。
可我并没有完成任务,恭子还没有认可我,我也没有能够爱上别人。当然不是爱情的爱。
这样是朋友么?我也不了解。我虽然一直用我和樱良的标准来衡量我和她的关系。可实际上恭子每次听到只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尴尬的我也只能微笑面对。
“诶诶诶,发什么呆。都到了。”两手一拍,清脆的声音被繁杂的居民区掩盖。
“这么快就到了吗?”嘴上说快,实际上我是气喘吁吁的说。
一年后我终于和恭子一起来到这里。每一次到来这里,熟悉的一切都会勾起了所有的回忆。
回忆的画面是樱花色的。曾经的过往一切一切都在面前放映。那朵朵樱花的落下,樱良一直在里面等着我们。
可惜如今没有樱花,只有艳阳高照。太热了,婵的声音不断催促我们进去。
由于事前已经通知了她。伯母很快就来开了门。她们全家都在,除了樱良。
我们先是在樱良的遗照面前祭拜。
“我来晚了。”我说道。
结束,我立马转身向伯母鞠躬道歉,“对不起,当初约好和恭子前来拜访。我却拖延了一年的时间,才来拜访。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因为想完成樱良她嘱托的事情,才拖延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我向她道歉,紧张的心情让我有些慌张,因为伯母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和恭子按约定好的去拜访。
伯母见我如此的阵势,慌忙将我我拉了起来。并连忙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我们出去后,我那紧张的心情也慢慢的舒缓下来,却有被恭子纠起。
恭子大力的捏了我的手一下。
“啊!”还没叫出来就被她的手捂住。“你干什么。”
“我问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当我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内心重新被不安占据。紧张的心情再次加剧。我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不妥。
一开始自以为事的认为先将我自己的情况,以得到他们的原谅。可我这么说也只会徒增他们对樱良的思念。我还真是自私。
我明明可以在他们问我来的时候说。
“唉,拿你没有办法。”恭子也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安慰的说,“没关系啦。看你紧张得。走吧入座吧。伯父伯母都在等待了。”
樱良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话。可能与我并不熟悉的缘故。樱良视我为重要的朋友,我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前往。
一旦换位思考,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人渣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的很难。如果只用我自己所想的做,我只会去伤害到所有人。
什么被别人认可,什么能够爱别人。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
“春树同学是吗?”樱良的父亲突然向我问道。
“是的。”我立马正襟危坐。
“别拘谨。你当时怎么没有去见樱良的最后一面?你都在干嘛啊?”樱良他的父亲虽然说话的时候并不严肃,仅仅是很平淡的说出他心中的问题。
但这句话却不亚于当年广岛的原子弹。
我一直在后知后觉。完全没有顾虑他人的感受。是樱良让我得知这一切的毛病,只可惜她还没有真正的教会我,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令他满意。她是樱良的父亲,虽然在文库中樱良已经说了我可能不会出现在葬礼上,但是作为她的视为重要的朋友,我的确有责任说出令他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