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8节(2 / 2)
“等明儿我过去瞧瞧二嫂。”陈桃花儿把熟食酱肉收起来,打算晚上孩子们回家一起吃。
林晚照让刘爱国拧开矿泉水,先灌了一壶水放煤气灶上烧。然后就到屋里收拾去了,卧室茶几、客厅餐桌,到处是盘子碗,老东西一点不知收拾。她系上围裙,先用竹竿子拨开气窗,给屋子透气。挽袖子把盘子碗敛一敛,都搁厨房水槽去,放上热水泡着,一会儿泡软了再洗。
刘爱国也换了家常干活的旧袄,到院外墙根儿抱树枝屋里去生火,他封的忒狠,把炉火封灭了,得重新生。
待刘爱国生完炉子,林晚照已经把地扫了一遍,茶几也擦的干干净净。林国爱到里屋烧炕,这几天尽想着怎么把老婆子接回来,炕也懒得烧,每天傍晚塞把火完事,如今也灭了。
林晚照把家里收拾一通,看看天色就出门去了,她去买了把小青菜,回头也不做什么麻烦的,看超市塑料袋里还剩了搓儿挂面,就煮了两碗挂面。
刘爱国吃三天挂面了,看见挂面就堵心,“我吃烧饼就行。”
林晚照插上饼铛,问他吃几个,刘爱国说四个,就给他放饼铛热四个。
趁热烧饼的功夫,林晚照在案板上切了半盘子酱牛肉,煮挂面剩的青菜一烫,再烫些粉丝,调入蒜泥酱汁,拌了个爽口凉菜。
刘爱国剥根大葱,拿出大酱,把热好的芝麻烧饼两面一撕,在中间抹上一层大酱,放上几片酱牛肉,一段大葱,裹起来咔嚓一口,既有酱的咸又有葱的辣肉的香,合在一起,刘爱国享受的眯起眼睛。
林晚照端了挂面进来,她煮这挂面跟刘爱国自己煮的浗成一团的挂面可不一样,清汤煮的,也没放什么特别的调料,就是葱花爆了个香,起锅前浇小半勺酱油、点几滴香油,几根青菜略作点缀,可不知怎地,一看就让人想吃。
刘爱国三两口吃个烧饼,问林晚照,“锅里还有挂面不?”
“没了。”
“你就煮一碗!”
“你说吃烧饼就行的。”
“我就那么一说。”刘爱国再瞅一眼人家碗里的清汤面。
林晚照瞧不上刘爱国这样儿,朝厨房一扬下巴,“还有一碗,自己盛吧。”
刘爱国立刻去盛了,端着汤面出来,得便宜卖乖,“刚还说没了。”
“看不上你那老脸。”
“看不上也看这些年了。”闻着味儿就香,刘爱国低头喝口热汤,从嗓子眼儿一直舒坦到肚胃肠。别说,还是得老婆子的手艺。
刘爱国就着汤面,吃四个烧饼。林晚照都担心他撑着,不过看刘爱国倒不似撑的样儿,连盘子里的菜都吃了。林晚照不用想,肯定是这几天没吃好。刘爱国不会做饭,又舍不得外头买去,她不在家,估计都是瞎糊弄。
晚上林晚照在厨房洗碗,刘爱国打着饱嗝,去客厅隔间儿把林晚照的被褥抱回俩人屋儿里去了。待第二天林晚照去买早点,刘爱国虽然依旧心疼钱,却也能强忍着不嘟囔了。
林晚照又不是乱用钱,老两口早上都爱喝粥,她都是把粥煮上,出去或买煎饼或买油条、小笼包、炸糕,回来切个凉菜,就着粥一起吃。
林晚照胃口小,刘爱国吃的比谁都香。
不过,刘爱国也动了自己的脑筋。
他什么都能忍,鸡鱼肘肉好在是吃自己肚子里的,他就受不了林晚照往家买水。本身家里就交着水费,五毛钱一吨,喝不过来,非往花冤枉钱买矿泉水。那有啥用!那都是骗傻子的钱!
可刘爱国现在不敢招惹林晚照,何况,他家还有三个败家儿媳妇,在家都是喝矿泉水的。原本他们老两口本本分分的过日子,现在老婆子也不成了。
刘爱国咬咬牙,开始做市场调查,他听说那种大桶水比一瓶一瓶的小瓶水算起来便宜。刘爱国去村里超市问能便宜多少,一打听吓一跳,这可划算太多了。刘爱国立刻花二十块,买两桶水,让超市给送家去。
跟林晚照说,“水买了啊,也是矿泉水,我问了,这大桶划算,搁家喝吧。喝完咱继续买大桶的,别买那一瓶一瓶的小瓶水,不如这大桶的划算。”
既然买了桶装水,林晚照第二天就配了个饮水机,刘爱国一问,两百多块,当时心疼的不轻,想着那还不如就喝小瓶水呢。可长远一算,到底是饮水机更划算一些。但转念一想,饮水机得用电……
可是,小瓶水也要煮,不是费煤就是费气,煤、气也都要钱……
端看家里都是林晚照收房租,就知刘爱国数学一般。刘爱国算的脑袋发懵,一堵气,算了!买都买了,又不好退,就用着吧!
刘爱国一门心思省钱,结果,总有人来搞破坏。
尤其他那三弟妹陈桃花儿,在刘爱国心中的讨厌程度已不在赵嫂子之下。
陈桃花儿过来看林晚照,妯娌嘛,关系肯定比旁人近,可几十年妯娌做下来,肯定也有点小摩擦。
俩人说会儿话,陈桃花儿心下琢磨,二嫂如今看着是大变样了,倒不知是不是只舍得买衣服花钱。
刘爱军是村里书记,家里条件是三兄弟里最好的。陈桃花儿在妯娌间便有些小虚荣,她想试试林晚照,就叫着林晚照说,“二嫂,上回听大伟说,他们村有家做蚕丝被的,特实惠!百分百的纯蚕丝,一条五斤重的蚕丝被300块,我想给家里做两条,你做不做,咱们一起去,坐公交十分钟就到了。”
蚕丝被这玩意儿,林晚照上辈子倒是听说过。不过,她没见过也没盖过,只知道是个高档货。林晚照现在是再不肯亏着自己的,她说,“行啊。我家这被子都旧了,也用好些年了,原我想着重新弹一弹【棉胎,弹一弹保持松软】。年儿多了再怎么弹也不如新被子保暖。你有空没,下午我没事,咱下午就去,这么近,还能顺带去看看小姑子,看小姑子去不去?”
“小姑子那儿有大伟哪,大伟给她买了,孩子还不是好心,骂大伟半个钟头,嫌大伟乱花钱。”陈桃花跟小姑子的关系更好些。
林晚照羡慕的说,“有大伟这样的孝顺孩子,上辈子烧了高香的,还骂?”
“我也这么说。”陈桃花儿拿出手机,“我问问大嫂去不去?”
林晚照,“多一半儿不去,大嫂比我还节俭哪。”
陈桃花儿险没笑出声,心说亏得二嫂有自知知明,她也是,修来这么俩抠儿妯娌。
电话打过,大嫂果然是不去的。于是,就林晚照陈桃花儿两个,约好下午一起去做蚕丝被。林晚照知道蚕丝被是个高档货,但她不懂这是不是真蚕丝,比较担心上当。她就直接问这做生意的老板娘,“您这儿怎么看是真蚕丝,要是假的,我们可不就白花钱了么。”
“婶子,您这么问的真不少。我告诉你个办法,蚕丝跟棉花不一样,烧起来两样味儿,这蚕丝啊,一股子烧焦羽毛的味儿。我烧点儿您闻闻,您就知道了。”
这老板娘拿了搓儿蚕丝一烧,再拿搓儿棉花一烧,果然一闻就知道。
然后跟妯娌俩介绍,哪种是桑蚕丝,哪种是柞蚕丝,虽然都叫蚕丝,可这价位又是不一样的。
“您只管放心,我做的都是熟客生意,乡里乡亲,十里八乡都认识,等这被子做好您拿家去拆开来看看里头的蚕丝胎,有一点儿不真我退您十倍。”
林晚照看这老板娘挺实诚,做了四床,两床五斤的,两床三斤的,厚的冬天盖,薄的春秋盖。不想人家这里还能弹棉胎,林晚照也没再抱了家里旧棉胎来弹,直接按着炕大小,订了床新棉胎,这里还有床品面料可以挑,直接棉胎出来就给缝成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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