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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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自己教育子女无方,养下这一堆“孝子贤孙”,但林晚照坚信,“读书出人头地”的想法是没错的。她绝不会看着秦特只读个职高,“等过完年我就去学校打听,总之只上个职高不行!现在是讲究学历的时代,职高出来没好工作,挣的也不多!”

“先工作呗,总得先养活自己个儿!”见母亲说不通,刘凤女看一眼恨不能把脸扎到沙发底的秦特,“你说是不是,秦特?”

秦特条件反射的就要说是,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也不想面对妈妈嫌弃的眼神,她的左手抄在口袋,右手被姥姥紧紧握着,姥姥的手干燥温暖。秦特很轻很轻、很小心很小心的反握住姥姥的手。

妈妈嫌弃她,姥姥却从没嫌弃过她。

继父一直在劝妈妈好好说话,但没有一句话是要接纳她的意思。秦特已经明白妈妈和继父的意思,她是不能跟着妈妈一起生活的,那么,她要跟紧姥姥,她听姥姥的话。

秦特沉入深渊的心紧紧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声音细若蚊蚋,“我听姥姥的。”

秦特的回答给了林晚照无限信心,林晚照双手握着秦特的手拍了拍,看向刘凤女,直接说破她的心事,“你放心。秦特跟着我,读书不用你花钱。”

“妈,我可不是这意思。”刘凤女急忙否认,却绝口不提出钱的事,而是说,“我也是想着,早些独立不是坏事。”

齐志军也立刻表态,“妈,您放心,该我们出多少,我们都出。”

林晚照听这个女婿半字不提收养秦特的事,便知他是愿意出钱,但不想秦特加入到齐家的家庭。闺女都这样让人寒心,能再如何要求女婿呢?

“你们要出,我不拦着。你们不出,我也会出。”林晚照对刘凤女道,“接下来的官司,该你出面你出面,不许给我拖拉。我是一定要把姓秦的畜牲告倒的!”

“出面出面。”刘凤女嘟囔,“这官司怎么打啊?花钱费力不说,叫人知道咱家难道有面子?”

“这你不用担心,不用你出钱,我就争这口气!”林晚照一字字掷地有声,“也不用怕人知道,亲戚问我也没瞒着。丢人的不是咱家,是姓秦的畜牲!”

刘凤女终于闭嘴了。

一时有亲戚过来拜年,还有亲戚给秦特红包,秦特看姥姥点头,才小声道谢收下。中午依旧吃的火锅,因为亲戚多,便摆了两桌。秦特在孩子那桌,她帮着放涮肉、菜蔬,顺带照顾年纪小的孩子。午饭后亲戚陆续告辞,妈妈一家也要走了。

秦特紧紧跟在姥姥身边,妈妈对她说了句,“听姥姥、姥爷的话。”

下午的太阳早早沉没,冷灰色的云层,风中刮起细碎冰渣,吹走刚从室内带出来暖意。望着妈妈一家三口走远,秦特的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晶,她想,我不是妈妈的家人。

原来,并不是所有父母都能成为家人。

第22章 第一更~(车中的暖风驱散冬天的寒意)

车中的暖风驱散冬天的寒意, 夫妻二人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秦特,仍各有滋味。这种莫名心绪让车内陷入与春节不符的安静, 只有齐硕咔拉咔拉搓弄手里的红包壳的声音不时响起。

齐志军车开出老远才想起来,“唉哟,忘给孩子个红包儿了。”

刘凤女揉揉额角,“哪儿还想得着这个,以后再说。明儿我先带小硕回市里,他得开始补课了。”

齐志军视线直视前方, 唇角含笑,“行,我初五下午回。”

刘凤女问儿子,“姥姥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妈,那就是大姐么?”

“到底给了多少?”

“大姐看着挺可怜的。”

“我给你收着吧, 你还小,别自己拿一大些个钱。”

“大姐以后会跟咱们一起住么?”

“不会。压岁钱呢?”

“两百。”

“就两百?”刘凤女奇怪,以前都是五百的。

碎雪渐大,老齐减缓车速, “老人给多给少都是老人的心意,过年嘛, 就这么道儿意思,可不能嫌少。”

看妈妈终于不再跟他要压岁钱了, 齐硕就当妈妈默许, 不用上交了。

初二拜过年后,除了一日三餐, 朋友聚会,春节没有别的事要做。林晚照催老大帮着找律师, 老大不甚在意,“妈,真要打官司吗?没什么必要吧,小特也这么大了。在咱家,姓秦的还敢找过来?”“打。”

“现在正过年,律师也得过年,等过完年吧。”

“趁着律师过年有空,先联系一下。”

老大看下月历牌,“过了初七吧。”

“这怎么联系律师还得看日子?”林晚照知道他是不想办。

“我是想妈你冷静一下,律师收费不低,好律师更贵,没几天的事就收费上万。别等我人找了,钱也说好了,您又后悔了。小特这事说到底也没什么要紧。”挨亲爹一顿打,老大自始至终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老三拿颗草莓,“是啊,妈,这种家庭官司很难打赢,可能到最后还是双方和解。”

“让姓秦的把小特的医药费、剩余监护期的抚养费都拿出来、跟妈你赔礼道歉,就算了吧。”老二点支烟,“咱们为小特争取利益最大化。”

老二喷云吐雾中问秦特,“小特你说呢?”

秦特听三个舅舅的话有些六神无主,好在她有即定方针,她就一句话,“我听姥姥的。”

“你得想想,怎么对你才是最好的?”老二引导着秦特。

秦特看向姥姥坚毅的脸庞,心里总觉着姥姥不仅是她的倚靠,也远比三个舅舅更可靠。她又说了一遍,“我还是听姥姥的。”

林晚照抬起下巴,“我打官司不是为了钱,哪怕姓秦的一分钱不赔,我也要告!我就要争这口气!”

她把视线从三个孝子贤孙这里移开,最终落在秦特脸上,林晚照说,“人活着,就是要争一口气!”

老大挥手驱散老二喷出的烟雾,在水杯里捏几粒枸杞泡进去,说出现实考量,“妈,关键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赢。前儿不就有家庭暴力的案子,丈夫把妻子活活打死,也就判五年,减一减刑三年就出来。小特这个,亲爹打两下,能怎么判?最后劳累一场,没个结果,你不更出不来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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