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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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只敢做到这一步,再离左幼近些确是不敢的。行了这一步棋,林端开始心虚,畏手畏脚了好一阵,自觉地减少了社区里活动的时日。

可今日林端发现,自己这些丰富的心理活动,全部都是独角戏,左幼的身边开始出现男性,固定的男性。

这位与左幼年龄相当的当地华人,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左幼的身边,他们会一起跑步。不止,在一些周末的傍晚,男人会在她屋外等着她,而开门而出的左幼,穿着盛装,一起走向车子的时候,真是郎才女貌,令人驻目。

林端的世界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嫉妒、恨只是他情绪的基本盘,除此之外,他还痛苦。

终于有一日,他的忍耐达到了顶峰。那个男人进了左幼的家,是在晚上送她回来后进去的。

林端开了辆车,停在了可以看到左幼住的那条街唯一的出口。

他等了很久,他给自己设下心里预期,超过十二点如果那个男人再不出来,林端想,他要做点什么了。

第96章 全文完。新文四月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 眼见着十二点到来,林端从车里下来,但他并没有提步而去, 而是在车门附近来回踱步。

林端做事何尝这样纠结过,此时他心里有一根弦在拴着他的脚, 在阻碍着他的行动。林端也明白这根弦是什么,是左幼口中的底线, 是她心中的安全感。

可以想见, 如果他这样冲到她面前, 就是明晃晃地在对她的生活进行干涉,他以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白搭,左幼将再不会相信他一毫。

这些道理林端都懂, 他甚至想得更多,旅馆里的那场酒后谈话,她说了要试探他的底线,她做到了,这确实是林端的一条底线。

但林端的底线并不只有这一条, 另一条是左幼本人。林端也是近来才明白, 他心底真正不能触撞的是左幼这个人。只要她好,只要能时时看到她, 能生活在她附近, 跟她同呼吸几公里之内的空气, 就是林端的底线。

现在,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妒意, 恨意,那他可能会失去左幼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一直踱步的林端,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得有几分钟之久。最终,他缓慢地拉开车门,重新坐了回去。

这几分钟对林端来说,过得相当辛苦,说是在与自己的心魔做斗争都不为过。本想一脚油门离开的,但他还是做不到,自虐般的坚持地等在原地。

期间,被嫉妒啃噬着内心,林端甚至感受到了心理上的疼痛。

终于,那男人驾着车出来了,林端冷着脸阴着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全程目送男人的离去。之后他在原地又呆了几分钟,见那男人不再回来,这才发动车子,转个圈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林端把他许久不用的人又启用了,雇他们来查那男人的底细,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左幼产生了兴趣。

这头刚把资料传给林端,左幼身边就换人了,林端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的。林端回想,左幼与那男人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一周。

但左幼身边出现了新的男人,这次的男人不是华裔,而是当地人。一样的年轻高大,依然车接车送并晚归,依然资料刚递到林端这里,左幼那边的约会又停止了,而没过几天,她身边又出现一位新人。

林端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左幼身边不断换人而轻松起来,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她没有对其中任何一个认真。

左幼在尝试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生活,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她有异性之间的情感需求,而是她发现自己好像被林端温水煮青蛙了。

林端潜移默化地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呆在左幼身边,左幼从一开始的应激到保持警觉再到习惯了。这一步步,等到她重新审视这一切的时候,左幼产生了自我怀疑,怀疑自己被林端套路了,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有点迷失。

所以,她想尝试可不可以开展一段新的恋情,不要满脑子都是林端,不要林端占满她整个生活。而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她可以试探一下林端是不是真如他所表现的那样,不会再干扰她的生活,不会在发现她不受他控制、不按他意愿生活后而发疯。

左幼用这种方式来正视自己内心所求并考验着林端,是在逼自己,同时也在逼着林端。

之所以,身边人换得勤了一点,一是因为相处下来实在没有感觉,二是也怕林端会对她身边的这些男士进行伤害,她虽然觉得不至于,但万一呢。

可见既已意识到“温水”,左幼的思考模式还是没有完全挣脱出来,她没有更深的意识到,她所有的想法作法还是在围绕着林端进行的,她从来没有完全挣脱出来。林端日复一日所编织的茧房,层层缠缠,异常厚重。

左幼这个类似于相亲找男朋友的活动并没持续多久,她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快乐可言,这些留给左幼第一印象不错的男性,在后面的接触中,虽然他们依然优秀,但却无法让她产生感觉,没有进一步交往下去的欲望。

在得到她明示或暗示后,对方都没有纠缠,有些从此不再联系,有些当朋友相处了。

虽然在这方面左幼没有得到快乐,但她心中还是有暗喜在流动。林端,说到做到了。他没有做任何小动作,甚至在后来,有一次左幼与当时的男伴遇见了他。林端表现得非常淡定,还和他们打了招呼,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林端在左幼一系列行动中的表现,自然而然地,她停止了寻找新恋情。停下后的左幼内心安定,吸呼顺畅,觉得生活都亮了一个度。

夜晚,在距离左幼家一条街区的林端的房子,整幢楼除了一间屋泛着微弱的光,其余区域全部黑着灯。

林端坐在台灯下,手中摊着的是左幼这段时间,所有约会过的男性。他面无表情的翻看着,看不出情绪几何。

最终他把这些个人资料一张一张地放进碎纸机里,做完这些,林端倚回椅子里,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一切都结束了,在他平静的与左幼身边的男人打过招呼后,她身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新人。

慢慢地,林端笑了,嘴角上挑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百忍成钢,他做对了,他赌赢了。

剩下的事,林端觉得他该收利息了,为他在左幼的试验里所受的煎熬与苦痛。

左幼最近发现她屋子左手边的邻居在搬家。平常偶有来往,左幼与对方告别时得知,他们一直都有出售房子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人出到合适的价格。现在非常庆幸一直坚持原则没有降价,不差钱的买主出现了。

左幼给出了祝贺与祝福,对方还把自己新买的没机会用的一件小家电送给了左幼。平常年节的他们都会互送些礼物,左幼估算着价格,并不贵重,她收下了对方的这份心意。

邻居刚搬走,房子就开始了装修。这天,有人按门铃,左幼开门,见是林端站在外面,他说:“我是来跟你报备的。”

左幼:“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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