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修为来抵抗,沐易只能凭着自己的肉身硬抗,但结果却让他有些痛不欲生,自从修出护体域场之后,沐易已经很久没有领会到身体直接承受伤害的痛苦了。
“啪!”
“你觉得你说这些就万无一失了吗?”子四鱼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小巧的鞭子,握把表面之上的木质纹理清晰精致,似是由被人精心挑选而出的上好木头制成的,而鞭身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了。
细长鞭身之上仿若浸过无数鲜血一般,隐隐的露出一股暗红之色。
一鞭抽在身上,沐易不仅要承受细鞭的抽打,还要承受鞭身上无数细小致密的鳞片的摧残,低头一看,沐易只见自己的胸前交叉着两道通红的血印,血印之上无数细小的血丝缓缓溢出。
“啪!”
“你觉得搬出天工院就可以让我停手吗?”子四鱼仿若抽着一根木头般,眼皮甚至都不眨一下,而沐易则艰难地忍着不叫出声来。
“薄州朝会之后,你根本就没有与天工院的任何人接触过,花夕颜更是早在你们从逐鹿园地底脱身之后就与你分道扬镳返回了天工院。”
子四鱼一边随意地抽着沐易,一边漫不经地说道。
沐易胸前此时已经遍布了七八道血痕,他的衣服也已经被细鞭抽的破烂不堪,逐渐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
“啪!”沐易只觉得一条细长的毒蛇携带着密密麻麻的棱刺从他身上游过,然后他的血肉就被轻轻卷去一层,没有让他皮开肉绽,更没有让他鲜血横流,仿若用利刃轻轻削过一般,一层一层地将沐易的血肉削去。
沐易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子四鱼根本就是一个变态,他似乎天生就擅长折磨人一般,脸色不变,眼睛不眨,折磨起人来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沐易怀疑死在这个男人手中的人或许有成百上千之多。
而且那些人应该都是被他生生折磨至死的,否则子四鱼此时也不会显得如此熟练,如此冷酷。
“钧天权印是通过赫连羽交到天工院的,这是我与他们的约定。”沐易忍着钻心地疼痛从牙缝中缓缓挤出这句话。
“啪!”
“撒谎,而这就是你撒谎的代价。”子四鱼却似根本不听沐易说些什么,依然稳稳地站立在沐易的身前,一下又一下地挥舞起他的鞭子。
就这样沐易前胸被抽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了,而沐易额头冒着冷汗硬是没有吭一声。
终于,当子四鱼觉得已经抽得差不多了,他终于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鞭子。
“果然不愧是二境武者,就是比普通人耐打。”子四鱼似乎很是享受这个过程,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沐易此时已经快要昏迷过去了,他的整张脸苍白一片,面上冷汗滚滚而下,将前方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今日先就这样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最后瞥了一眼脑袋下垂的沐易,子四鱼拉着他的鞭子转身缓缓走出了牢房。
光滑的地面之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迹,接着整个阴冷的牢房再次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