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龙门盛会结束,公主大婚之后,冀都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轨。
城外阳州大军围城,时不时地进攻一次冀都,在这种情况下,城内的百姓却是人心惶惶,靠近城墙边缘的人天天听着城外轰隆隆的震响声,总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生怕阳州大军攻破冀都攻进冀都之中来。
虽说钧天历史上也有许多巨城被攻破过,但却没发生太多屠城的惨剧,可前几年次州王朝几座巨都拒不投降被神阳两州联军攻破之后据说城中死了不少平民百姓,如果这次冀都阻挡不住阳州大军的进攻,城破后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只要想想这些,许多人就难以安下心来,只能成天提心吊胆地祈祷这一切快点过去,祈祷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玉皇大殿之中,沐易高坐在九龙椅上,目光平淡地望向殿下身形矮小的甘罗。
今日的朝会刚刚结束,冀州王朝的众多朝臣大都已经陆续退去,现在玉皇大殿之中也只剩下了甘罗一人,很显然甘罗是有话对沐易说,可又不方便在刚刚的朝会上说,所以这才选择在朝会后待到群臣退去留了下来。
“甘罗大人留此所为何事?”
坐在九龙椅上,沐易身上却也显露出一股威严的帝皇之色,如果沐易没有将他坐在九龙椅上显露而出的异象故意隐去,那么端坐在九龙椅上,脚踩双龙的他将会更像一位执掌天下的无上帝皇。
“甘罗只是代王上向摄政王传一句话。”
甘罗拱手道,上官乘风早在沐易与上官如烟大婚第二日参加完冀州王朝的那次朝会之后就离开冀都返回了姊州,不过甘罗并没有随同他离开冀州,而是继续留在了冀州王朝的朝中。
“王上说摄政王无需担忧阳州王朝的事,即日起姊州就会再次联合薄州出兵阳州,即便不能一举拿下阳州,但也可拖住阳州北境几座重都的兵力,给阳州王朝施加压力,缓解冀都所受围困压力。”
听完甘罗的话后,沉吟了良久,沐易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如此,就代本王向上官乘风道一声谢。”
这时甘罗蓦地抬头盯着沐易道:“摄政王竟敢直呼王上名讳,难道心里根本就不把王上放在眼里吗?”
沐易从九龙椅上缓缓坐起,然后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双手扶在九龙椅两侧的龙首之上,不动声色道:“甘罗大人别忘了你现在是跟谁在说话,本王直呼上官乘风名讳又如何?以本王的地位甘罗大人难道还想让本王对上官乘风屈膝下跪吗?”
闻听沐易之言,甘罗不觉一滞,神色冷漠道:“微臣只想提醒一下摄政王您是如何坐到那把椅子上的,希望摄政王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王上在前为您铺平道路,将您推到那个位置之上的,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摄政王不会不明白吧。”
看着甘罗一脸郑重之色,沐易不觉嗤之以鼻,“本王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需要甘罗大人在这里教训讲理吗?本王现在再说一次,对于上官乘风的出手,本王很是感激,希望甘罗大人将这话带回去。”
话毕,沐易直接从九龙椅上起身,不再与甘罗多语转过殿角消失在了后殿之中。
而甘罗则望着沐易消失的背影,脸上不觉露出了深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