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被秦子安封印的,晦暗的印记,都是秦子安曾经最不想触碰的伤痕。
因为有了伤痕,却从来不想着上药,所以脓包还在伤口里,并没有上药。
当时到是结痂了,也暂时性的忘却了伤疤,忘却了疼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脓包未除,渐渐也有了破体而出的架势,已经痛入骨髓,到了秦子安不能忽视的地步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秦子安必要要为自己的伤彻底根除伤疤,那就意味着秦子安必须亲自动手扒开自己的伤疤,然后让鲜血直流,把肉里的脓包剔除,这样才能有痊愈的机会。
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留给秦子安的,就只能是不穷尽的折磨。
“八个月前,欧辰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法国,而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单亲母亲,又毁了容又带着孩子,在法国那样的地方,艰难的,相依为命的活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说出来,可能还会被你笑话,相比于欧辰找到我们之后,所带来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更想回到以前,只有我和果果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我的果果还活着。”
“果果是因为什么意外……”白千钰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很是不忍,说句老实话,秦子安已经非常的坚强了。
她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若是自己是秦子安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唯一的寄托也在之前就已经死了。
……
虽然白千钰没有生过孩子,但是至少白千钰还是一个女人,虽然忘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如何,但是孩子,终究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失去孩子若还是和欧辰有关,那么,就不单单只是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大概也想到了,果果的死和他这个所谓的父亲脱不了干系。”
秦子安到底是一个母亲,说道欧辰的时候可以面无表情,但是果果却不可以,那可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若没有这个孩子,自己大概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可是就是这个所谓的父亲,因为这个所谓的父亲的出现,给果果带来短暂的快乐之后,便是无尽的深渊。
这样的父亲,还能叫做父亲么,呵,还不如叫做魔鬼才对。
秦子安的笑声大了起来,似乎是在和白千钰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眼角含着的泪,白千钰可能还会信吧。
白千钰心疼的看着秦子安,满眼流露的都是关切,她突然有些害怕秦子安即将说出来的故事,害怕秦子安经历再一次的伤痛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
“小钰,你知道么,他那是为了把孩子骗走,和我说,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他说,只是他们家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男孩,所以果果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他说他想要果果回家看看他的奶奶,他也答应过我,会把孩子带到我身边的,可是,他食言了。”
一滴滴的眼泪落在了白千钰的手背上,尚且还是温热的温度,白千钰将秦子安搂在怀里,纵然心里已经是震惊无比,有无数好奇的地方想问,但是现在,却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无言的支持化作自己的行动在支持着秦子安。
她没有想到自己原先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竟然是真的,甚至这中间的故事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我没有想到,他会做的这样绝,我好后悔,我当时为什么会心软,为什么会让他把孩子带走,我真的,就是个傻子!”
这个时候的秦子安的泪水已经化作倾盆大雨了,任凭谁看到了也会觉得心疼。
同时也伴随这更大幅度的感动,看欧辰的反应,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些,那为什么秦子安不说呢?
从她回来之后,到后来遇到了欧辰,就发生了她的这件事情。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秦子安就一直在为了自己的自由东北西走,而能住进这里,这里头的厉害和欧辰的帮忙脱不了干系,这样看起来,确实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