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总算松口了,这些人兀自松了一口气。
刀疤老六一直站在旁边, 那些在海上的人看不到先生全部的反应,可是他站在一旁看得不要太清楚,即便这些人回来了也不会有好果子的。
果然,那人挂断电话之后,他吩咐到老六:“他们回来之后,你让他们去那个地方,把那颗烟雾五弹给清楚干净。”
“是!”
在那天阿七试图潜伏进总统府宫失败之后,老六就知道自己会被重用的,但是他亲自去除去那些人,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敢想,可是这件事要是不做,他必然没有好下场的!
“先生的打算是想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股阴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我有什么打算你没有必要知道,记住, 你只是一棵棋子,有用的棋子我才会好好珍惜,没用的棋子,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老六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寒气和气场扑面压制而来,他噤若寒蝉,感觉长期训练有素的肌肉在感觉到危险的瞬间根根汗毛直立。
这个男人身上有杀气,而且那种杀气让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为生的人都心生惧怕。
“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他个头比老六要高一些,这个姿势和老六说话时,他还略低低头,可是这一低头,他胸前口袋里的活物微微一动,蹭的一下冒出一个头来,赫然却是一条黑腹蛇。
这条黑腹蛇对着老六丝丝的吐着信子,红色的信子距离老六的眼珠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老六不敢多动,连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浑身却战栗起来。
老六只能硬着头皮上:“属下明白,先生放心!”
他耳朵再没有其他声音,只剩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响得耳膜生痛。
“很好。”先生微微一笑,立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那条蛇也乖乖的缩回去。直到他离开了,房间压抑的空气一下得以松动了,老六才敢挪动了一下脚步。
刀疤老六走出门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出门骑上放在门口的破摩托车回到了他之前暂时居住的废旧仓库,仓库里面有一个女人,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头发烫成了卷曲,披散在脑后,老六回去的时候,她正拿着一面镜子坐在门口涂抹着口红。
艳烈的大红色,看上去像是红色一样的颜色,涂在唇上像极了血盆大口。她却兀自觉得很漂亮。
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她对着镜子抿了一下双唇,噘着嘴想象着自己是最为性感漂亮的模样。
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身上穿着一袭紫红色的毛衣裙,下面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她蹬着拖鞋就往外跑。
“老六!”她倚在门口喊了一声。
老六扫了她一眼,心里却觉得这女人嘴上的颜色真特么晦气,不过这个叫做郑燕的寡妇原本住在不远处开着小卖部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女人。
后来老六一度被组织里的新人排挤过着边缘化的日子,那时他想着自己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和这个女人眉来眼去之下就滚了床单。
谁晓得这个郑燕食髓知味,这个男人看起来模样很唬人,穿得有邋里邋遢的,可是耐不住床上功夫太好了。
她把脸皮一抹踹口袋里就追着他屁股后头寻到这里。
老六看着这个女人嘴上的口红颜色,脑海中瞬间想到了那条黑腹蛇吐出来的红色信子,好像也是这个颜色吧。
他眉头一拧,不顾女人的拉扯,就往里面走。
他今天是来拿东西的,没有其他心情。那女人这些日子已经好久没见过在他了,连忙扑过去,“六哥,你好久都不来找我的。”
“我有事。”老六想尽快打发她。
女人酸溜溜的说道:“就你还能有什么事,一天到晚也挣不了几个钱,哼,还没我那小卖部里赚得多。”
她嘴里这么说,可是手却不老实的往老六身上摸了摸,又往他两腿间滑去,老六想摁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就听到她诧异的说道:“你这家伙咋冷冰冰湿漉漉的,还咋这么小……”
老六没感觉到郑燕女士的手摸到自己,可是他身体骤然一僵,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似的,顿时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感觉到一个活动的玩意儿正顺着自己的腿往上爬着,郑燕摸到的不是他的那玩意儿,而是这个活着会动的玩意儿。
他一下就想到了这玩意儿是什么了,豆大的汗顺着额角往下滴。
见到他这反应,郑燕啐了他一口,“什么玩意儿嘛”。
可是她脸色的讥讽还没来得及彻底成形,就改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她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身体本能反射的拔了出来,连带着一条长形的物体一并从老六裤裆里给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