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个识时务的。
从秀才肯走到大家视野里,说出那么几番话的开始,华溪就对这个秀才的好感biubiubiu的往上窜。
粗枝大叶的谢炎,还真能挖个宝。
请先生在村口稍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回去赶车过来。
秀才再次拱手作揖,算是应下了华溪。
华溪拍了一把傻愣的马庆儿,刻意提醒道:我们快点回去,别让先生等。
反应迟钝的马庆儿哦哦了两声,耳根迅速红了上来,脚下跑起来的步子都显得凌乱了。
华溪看在眼里,暗骂了句没出息的。和马庆儿回了家。
因为他有马,车厢一早就安排上了,只不过夏家父女一直在赶制加盟商们需要的工具,得空了才开始制作车厢,前两日才完工送过来。
今天,华溪也是第一次套马,坐马车。
秀才坐在车厢内,为了避嫌,他和马庆儿便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华溪拐了拐马庆儿的胳膊,小声的咬耳朵,先生的家庭背景你都了解吗?
马庆儿从坐上马车脸上的红晕就没退却过,这会儿听见华溪的小小声,紧张的跟做了贼似的,也小声起来。
知道一点,先生邱,名文才,二十有二,来咱村有三、四年了,从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我再就没见过他有别的亲人来找过他。
那娶没娶亲你知不知道?
你个笨瓜,亏你还暗恋人,最重要的一点都没搞清楚。华溪呛完马庆儿,咳嗽了一声,提高了音量。
刚才真是多谢先生了,若非先生帮忙,可能至今还会吵闹不休。
就事论事而已,无需言谢。
先生一个人来村子教书,亲眷不会挂念吗?家中妻儿怕是会想念的紧了。
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儿,久到让华溪以为秀才不会回答了,他才说出没有温度的话,小生孤身一人,无人挂念。
华溪勾起唇角和马庆儿对视了一眼,后者脸上的红晕更浓郁了,没一会儿眼里却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华溪没再套娃,脑子里开始一顿疯狂的盘算。
从秀才的言谈举止来看,并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古董,如果能把秀才拐过来,华溪身边能用的人又多一个。
现在他不光缺银子,连人才也稀缺。
马庆儿能把人骗到手最好,弄不到的话,他还得用砸银子大法。他看这个秀才应该也是个喜欢银子的。
马车一路平稳的驶向了京城,到城门口后,秀才坚持下车,要走去书斋。
华溪也不勉强,鼓吹马庆儿跟着,秀才异常坚持,坚决不需要有人跟随,但接受了华溪接他回去的提议,约定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华溪就让马庆儿在城门口看着马车,他自己去银号。
去银号之前,华溪先去一趟北城区,找到了张生。
北城区两旁的房屋买卖,他都交给了张生,基本上都已经办妥了,只有个别一两户钉子户还在交涉当中。听张生回话的意思,那两户人家就是想加价。
只要别太过分,华溪都不会去计较。只是靠近街头两旁的几处房子,该清理了,把里面不需要的东西都搬出去,到时修整的时候也能节省时间。
他挨家挨户的寻么上几眼,里面的构造大体相同,个别有几个带着前院的,问题也不大。
就是三进的宅院用不了那么大,不行的话,到时安排人来住,不能浪费地方。
看了一圈之后,华溪的心里就有了主意,信步离开了北城区。
分布在京城银号有好几家,随便挑出来一家都深有背景。
所以应该都不差,只要有能贷款的一家就行。
华溪点了豆兵,最后手指指向了一家富丰银号。
银号的伙计穿的干净利索,颇有点现代银行职员的味道。
见了华溪,恭敬无比的引入上座,端茶伺候的好不殷勤。
老掌柜一露脸就一脸笑眯眯,看起来很和蔼可亲,一点没有商人市侩的嘴脸。
他听了华溪的来意,好半晌才消化抵押贷款的含义,声称词汇听着新鲜,他一时拿不定主意,需要问过东家才能做决定。
华溪理解的点点头,那就等吧。反正有茶又有点心的,也不着急了。
华溪老神在在的坐在上宾的椅子上,喝茶吃点心好不自在,然而没等多久,老掌柜就回来了。
言明,东家同意了,可以抵押贷款。
华溪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当即和老掌柜签订了贷款契约。
需要贷多少,利息几何,每个月又要还多少,以及若不能及时偿还,又会有什么什么补偿。
条款写的很详细,基本都是华溪说,银号的账房奋笔疾书。
其中任何不妥的地方,当即修改。
如此修修改改,达成双方满意的条款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华溪拿出抵押的房契,交给老掌柜后,双方签字画押,契约就算成了。
于是,华溪揣好契约和贷到万两银票,高高兴兴的走了。
老掌柜见人走了,后脚就拐进内堂,恭恭敬敬的把一式两份的契约和房契呈给了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挥手要他退下,便展开契约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如果不是凑巧他来查账,怕是也碰不到这一出了。那么华溪今天是不是只能到处碰壁了?
不,也说不准,其他银号兴许会接受他那种新概念,把银子借他了呢。
他看着契约上写的金额,不由的为华溪竖起了大拇指,他真自信,是真敢啊!
白面书生不由的缩了下脖子,赶紧收好了契约和房契,从银号的后门走了,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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