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低吟着醒来,满脑子一个念头:累。好累。
醒了?
嗯?她歪着头,瞧着柔情满目的少女,天真一笑:舟舟。
怎的看起来比我还累?琴姬指腹抚过她倦然的眉眼,昼景眯着眼睛慢悠悠想起先前经历的美事,默默回味一番,睁开眼,眼里藏着坏:出力的是我,又非舟舟。
这话琴姬却是不认同的。
她挑眉:我没出力?
她也有很努力地配合,消化她送来的本源结晶好嘛。
新婚妻子含嗔的眼神看得昼景身子酥了一半,不敢独占功劳,当即笑道:是,是,辛苦舟舟了。
确实是辛苦。
琴姬心里矛盾得很。按理来说她是满意欣喜的,可此刻身子动弹就泛疼,她又禁不住嗔怪某人不知节制。
蹭的一下,昼景坐起身,猛然的动作打断少女的羞嗔。
舟舟,让我看看!
看什么?琴姬红着脸不敢看她:昨夜看得还不够吗?她暗暗啐了一声,耳垂也跟着红了。
手臂被拉扯住,她抬眸,心上人跪坐在她身前,这动作下意识地让人想到有的没的,琴姬作势要推开她,被拦下。
别动。
昼景眉心焰火一霎点亮,双目流转奇异色彩,屏住呼吸去看少女平坦的小腹。
琴姬抗拒不过,只能捂着脸。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昼景轻噫一声:奇怪
哪里奇怪?
她缓缓放下捂脸的手,清澈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瞧着她的心上人。
昼景抱她在腿上,手拂过少女身无寸缕的腰腹,琴姬身子颤.栗,呼吸悄然加重:你、你又要作甚?
以昼景被灵力包裹的眼目来看,少女小腹内部环绕如灵雾般飘荡的本源结晶,毫无疑问,这正是她昨夜勤勤恳恳的杰作。
大半夜辛劳都没能使得结晶凝成本源内核,昼景摸着下巴沉思,狭长潋滟的眸子不时掠过娇妻,琴姬被她看得莫名心虚:你
舟舟,要再努力点才行啊。她抱着妻子语重心长道。
琴姬不明所以,心神急转,隐约猜到什么,脸登时羞若红霞,弱弱应下,没来由地又生出委屈,她搂着昼景后颈,声音细浅:已经很努力了啊
脸颊被香了一口,昼景得了便宜还卖乖:再睡会。
她是只懒狐狸,琴姬半推半就地被她搂着睡下,也实在是没力气挣扎,她再是水玉星主的转世,属于水玉的神魂仍旧没真正觉醒,依照着体质的本能去接纳吸收长烨的本源,于她而言,算不得勉强,但久了也吃力。
她做到这份上恩人都不满意,她轻轻一叹:这样,真能生小狐狸么?
我有预感,能的。昼景信心满满。
那就好。琴姬埋在她颈窝慢慢睡过去,眉眼带着抹不去的满足和喜色。
喜鹊在枝头叫了足足三刻钟,又一觉醒来,新婚的两人视线相对,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晨安,我的夫人。
琴姬笑意扩大,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晨安,我的夫君。
昼景抱着她在大床直打滚,欢声笑语洒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三日回门
和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的昼景有的是时间度过她新婚的每一天。按照琴姬的话来说,就是缠人。
在床上缠人, 下了床更缠人。琴姬的时间远没有昼景充裕,可想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心和昼景比起来,不差分毫。
坐在马车车厢,她左手持琴谱,右手持白子,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哒哒的, 很是动听。然这声响落在某人耳里就不那么悦耳了。
昼景身上穿着金丝银线缝制的春衫,胸前的衣襟绣着一只雪白狐狸,单单是这只狐狸, 花费了浔阳城手艺最好的绣娘两个月的时间, 金尊玉贵的家主再婚, 心态仿佛年轻了大几十岁, 幼稚的时常教人没话说。
她漂亮的眸子轻轻转着,思量夜里也没弄得太过分,舟舟何故不理人?这和她下棋,也要翻看琴谱的架势着实刺激地她不轻, 她皱了皱鼻子, 清咳一声。
琴姬眼皮轻抬漫不经心地看她, 面上温文尔雅,心里憋着坏:恩人几次三番要她讨饶,不过是讨饶,也不是丢面子的事,只是这讨了饶反而还不得痛快,被吊着的感觉难受的紧, 她又是初尝滋味,哪怕是为了孕育子嗣,多数的时候也受不住这如火的热情。
她自是喜欢那等亲昵,可还是气不顺想看看这人的窘态。毕竟恩人连她那样失态的样子都看得分明,琴姬心思敏感,总想着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她故意不理人,眉眼淡然,若说这通体冷傲的美人还有哪点像是新婚的娇娘子,怕是要剥开那层层衣衫,方能从那如雪的肌肤看到新婚应有的黏糊劲。
昼景被她折磨的心里像揣了七八只兔子,故意在棋盘卖了破绽,连着损兵折将被吃了一小片的棋子都没换回美人垂怜,她暗自咀嚼一番,索性丢了手上的黑子,扔进玉质棋盒:认输认输,不玩了。
她主动认输,琴姬得了轻松,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研究琴谱上,没防备马车一个摇晃,身子倾斜,完完全全投怀送抱扑到昼景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昼景在心里赞了声驾车的车夫,只面上不显,嘴上柔声斥责:这车夫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就辞退他。
她嘴上说的辞退不是真的辞退,琴姬被她搂着腰肢,连日来的亲密身子早已有了下意识的反应,腰身软绵绵地倚靠在那温软清香的怀抱,她暗自脸红羞耻,一张嘴不饶人:你是小孩子不成?
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才会习惯迁怒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