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芝点点头。
陈念:鲜花一般也就撑一个礼拜,你只要养过一个礼拜不死,就赚了。
方芝:嗯咯。
陈念张开双臂:好了,公主殿下,您要哪些花,不要给小的省钱,小的有钱。
方芝: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都要。
陈念:
陈念斜着眼睛:啊这,公主您今天要走霸总剧本吗?
方芝:掏钱的是霸总,你是霸总。
陈念:我也不是心疼钱
方芝:免费让你搬,你搬多少?
陈念:搬空!
方芝:还说不是钱的事。
真是逻辑缜密思维严谨,陈念被她说服了。
方芝说要很多很多,果然就是要很多很多,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呐。
陈念叫来了老板,问他有没有送货服务。
老板抬抬手:大晚上的,我要不在这住早关门了,没人能送。就两盆花,我给你们少点钱,叫个出租车,这不就回去了。
陈念:出租车拉不下。
老板:你是批发呢咋滴,还拉不
陈念让了让身子,打开了老板的视线。
她俩刚才已经把挑好的花全都搬到空地上了,满满地,堆成了一个圆。
老板:
陈念可怜兮兮:老板拜托啦,这不送货我们搞不回去啦。
陈念:我们可以多掏送货费
。
老板转身往外走:我去开车。
老板开来了面包车,摆上花以后,人能坐的位置就很小了。
挤挤,挤挤。老板催促她俩,一趟就到了。
方芝先上了车,在那唯一的空位上坐下,然后朝陈念伸过来手。
陈念只得过去,半个屁股在座椅上,半个屁股悬挂空中。
方芝:过来点。
陈念稍稍挪了挪胳膊,两人的肩膀挤在一块,困难地摩擦。
还能过哪里去啊?
方芝拍了拍自己的腿:这里。
陈念:
方芝理直气壮:坐我腿上比坐空中好吧。
陈念抿了抿唇,目光落下去扫到方芝的腿,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天气越来越暖和,方芝便越发地爱穿裙子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宽松柔软的棉布长裙,人太瘦,站着的时候衣服罩着人,只剩下清清爽爽的氛围感。但坐下来的时候,衣服垂落下去,腿部线条鲜明,是可以想象的柔软温暖。
陈念:没事,我撑得住。
她今天没喝酒,清醒得很,的确撑得住。
撑得住心里那不可抑制冒上来的旖旎心思,撑得住记忆里的方知著,同现在的方芝,无限重合。
方芝眉尖轻轻一动,没有强迫她。
车子开出去,司机在前排欢快地吼戏,陈念和车里的花一起,安静如鸡。
遇到斑马线,司机踩了刹车。
车子晃,陈念也随着晃了晃,方芝的手突然便穿过她的后背,搂住了她的腰。
身子被带过去大半截,这下,除了那还在座位外晃荡的半边屁股,剩下的都在方芝怀里了。
柔软的,沁香的怀抱。
陈念的身体和大脑都宕了机,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想法围绕着她,来回飘荡。
夜里哪里不开花,这不就好大一朵夜花。
还是往里坐坐吧。方芝的语气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待会摔了怎么办。
她往里稍微挪了挪身子,陈念被她抱得也实在没法,再拒绝就有些
太过做作了。
行吧。她猛地往里挤去,一只腿顺利地搭在了方芝的腿上,就,你要是被压麻了,跟我说啊。
嗯。方芝应声,一路都没说。
在车上摩擦得厉害,等车子到了,陈念才发现了不对劲。
这怎么她瞪大了眼,送我家来了???
方芝拉开车门,下了车:不然呢,宿舍放不下啊。
陈念:那你就
方芝:放下了也没人照顾啊,我最近要跑巡演。
陈念:
你赢了。
方芝芝,你又一次赢了。
陈念认命地帮着老板把花一盆盆地往电梯里搬:那这买了一整,不等于给我自己买的了吗?
我的。方芝仰着下巴,可吝啬了,每一盆都是我的。
陈念哭笑不得:你的你的你的。
搬了两趟,才让这些花进了屋。
陈念房子不大,里面本来就有些绿植,现在更是被花填满了。
到处都是花,大的小的,开花的不开花的,就连厨房,都摆了好些。
方芝精心挑选了卧室里的,嘱咐陈念,要尽量开窗,别让花晚上抢你的氧气。
陈念点头点头点头,忙了一天,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
休息吧。方芝双手把住了她的脑袋,往她跟前靠了靠,晚安。
陈念:????你这个点了还要回去吗?
方芝拿了包,往外走:明天早上还要见导师,下午排练,晚上演出,哪个都离你这不近。
好吧。陈念丧丧的。
方芝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一大朵花,在陈念的房子里,并没有停留多久。
可是她留下来的植物,散发着各种气味。陈念洗完澡出来,看到一枝喷雪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就开了。
陈念蹲在那支花前,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她想起方芝从剧场往外走的时候,望向窗外海棠的眼神,那里春光肆意。
现在,方芝把春光搬进了她的家里。
【
晚安。】她给方芝发消息,简单的两个字,脑袋里配的却是自己最为温柔的语调。
【晚安。】方芝很快回复她,简单的两个字,陈念脑袋里配的还是最为温柔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