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愿在家里宅两天。”温燃把脸埋进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睡意愈浓,但偏偏飞机上时有颠簸,扰的她根本睡不安稳。
小作精受不得这委屈,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张开嘴,一口咬在裴疏璧/月匈/口。
月匈/口/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裴疏璧轻抚在女孩背上的手顿了顿。
温燃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裴疏璧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自顾自的一点点加大啃咬的力度,直到在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自觉报仇了的女孩才满意的松开了口。
也不知道小作精是不是真的睡迷糊了,咬就咬了,但她偏偏就在松口之后,竟然又伸出小舌头,隔着薄薄的衬衣,舌忝了舌忝男人身上被她咬出的伤口。
这回她尝到血液特有的腥甜味了,哪怕还未清醒,也下意识的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
所以她就没能及时发现,在这一瞬间,男人原本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月匈/口/猛地一僵。
“你故意的?”女孩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低哑的喘息,透着y念的性/感。
温燃没有意识到男人此刻的理智已经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撩拨的摇摇欲坠了,她甚至没能听出他声音里透露出的,代表着y望/的/沙/哑。
小作精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晕乎的应了声:“嗯?”
她口里的这个‘嗯’字,明显是代表疑问的二声调,但入了裴疏璧的耳,就变成了肯定的四声调了。
于是下一刻,小作精的下巴被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控制住,引导着她抬起了头,唇上触到一片灼热的柔软。
她迷糊的睁开眼,眼里映入男人如画眉眼,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眼角处染上了一层红,便多了几分男性特有的旖旎之色,似/谷欠/似火,仿佛能灼烧一切。
裴家的私人飞机上,漂亮的空姐端着为唯一的女乘客准备的温牛奶敲了敲客舱的门,等了半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飞机的隔音效果极好,她自然不可能听见里面火/热/暧/昧的喘/息/缠/绵之声。
“睡着了吗?”空姐喃喃自语,端着牛奶转身离开了。
***
在f国著名的法赛河的露天小咖啡店里,坐着个格外娇人的东方女孩。
清晨的f国河畔还有些凉意,女孩用厚厚的白色带绒风衣,把自己包成了个球,就留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在外。
她手里捧着被热气腾腾的咖啡,莹白的肌肤几乎融进升腾的白雾中,鼻尖和眼角却是红的,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来的。密长的眼睫半遮着还有些睡意的黑眸,红唇嘟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手中滚烫的咖啡,精致的像是陶瓷娃娃一般。
女孩标致的东方美人的容貌在这满街金发碧眼长腿美人的f国街头显得格外显眼,颜狗不分国界,像这般漂亮的姑娘,冰肌玉骨,黑发黑眸,干净的像是夜幕下的落雪,就更是惹人眼球了。
不知有多少路过的人在默默回头看她,露天小咖啡店里的生意都因为女孩好上了几分,但在这个国民出了名的开放/纵/情的国家里,却没有人上前与女孩搭讪。
原因无他,这漂亮的惊人的女孩在f国人眼里显得实在是太小了,不说成没成年,这看起来就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就算是她长了张让人蠢蠢欲动的小脸,也没几个变/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前搭讪。
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注视着女孩呢,若有意图不轨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警局一日游了。
所以当过路人看见一名高大俊美的亚洲男人上前去将女孩抱进怀里的时候,如不是女孩抬头和男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环住了男人的脖颈,他们几乎就将人当成变/态人/贩/子了。
还不知道差点被人当坏人报警了的裴疏璧把全身都软绵绵,没有一点干劲的温燃抱到怀里。
原本裴疏璧是打算带女孩逛逛清晨的法赛河,法赛河最美的时候就是在清晨和黄昏时。
但在飞机上被一通折腾的温燃此时没精打采的,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最好是能再睡会儿。逛街看风景?对不起,没兴趣也没力气。
所以裴疏璧不得已只能去找了家酒店。
清晨的法赛河确实美到耀眼,不管是初升的太阳,还是在光照下反射出粼粼波光的法赛河,还有来往的异域风情,眉眼深邃的长腿美人们,都很得小作精喜欢,若是在平时她还真乐意花些时间到处逛逛。
但此刻,全身无力的她却只能趴在裴疏璧肩头,愤愤然的揪着他的头发,怒然道:“所以说都是你的错!你是发/情/期的狗子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克制懂不懂,克制!”
裴疏璧好脾气的任由她发泄,女孩困得不行,手上根本没几分力道,就连怒斥都像在撒娇,听的人心都软了。
他哄她,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生怕惊了她:“我的错,我的错,我是狗子。冉冉,我们先去酒店里休息一会儿再出来逛,好不好?”
“可以。”温燃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最主要是她真的太累了,也没那么多心情去和裴疏璧计较,不过仇还是要记得。“等我有力气了再和你算账!”
“好好好。”
直达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法赛河畔,之前温燃喝咖啡时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们的小咖啡店老板才回过头,重新开始招待起客人。
不知那对生的极为好看的东方男女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年龄差还不至于是父女,是叔叔带着小侄女出来玩吗?如果他以后能有个这样漂亮的像是小精灵一样的女儿就好了。
酒馆老板把女孩喝过的咖啡杯收起来,这般想到。
裴‘叔叔’把温‘小侄女’放到酒店里的大床上,一路上在男人温暖怀抱里的女孩已经睡着了,裴疏璧小心翼翼的帮她脱下了外套和鞋子,将人塞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他坐在床边,看着温燃的睡颜,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飞机上的一次并不足以消融由女孩带给他的欲/望/,但裴疏璧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太过急切的索取只会让她厌烦自己。他的眼神柔软,就算只能看着温燃的睡颜什么都不能做,心里也是满足的。
其实刚刚在办理酒店入住手续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他抱着温燃来开房间的时候被前台小姐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了许久,询问问题的时候简直像是在调查犯人。若不是他长相不凡,气场强大,身上的衣服和装扮也是肉眼可辨的华贵,身份证明也没有问题,前台小姐可能就要报警了。
但在他拿房卡的时候小作精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了,在半梦半醒间突然偏头叼住了他的耳垂,嘴里还不住地小声哼哼,“裴狗子,狗子~”
前台小姐听不懂女孩嘴里哼哼的是什么,但她看到女孩偏过头时颈间露出的像是被蚊子叮咬过般的一片小红点点了!
于是裴疏璧感觉到前台小姐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像是在看/变/态了。
想到这里,裴疏璧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由得笑了下。
他俯下身,薄唇轻轻落在女孩眉间,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在房间里响起。
这是他的劫数,但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