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樊刚过来的时候，歆晚已经在萧悠然公寓门口等着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全副武装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他自己开了车，见歆晚一个人站在大厦门口，放下车窗让她先上了车。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煜呢？他不是回来了么？”
“这两天他很累，我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反正今天悠然休息，正好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他。”歆晚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你带我去见一下谭霁。”
“你见他做什么？”
秦樊刚取下脸上的墨镜，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还是将墨镜给戴上了，“是不是温家那边真的要打官司？”
“我不肯放弃小煜，温翰宇也不肯放弃小煜，温家的人更不可能放弃小煜，最后一定会上法庭。”
这当然是最坏的打算，歆晚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万一有万一的话，是不是温翰宇会放弃这个孩子？
就像是梦里面，黎若缨说的，她也会生孩子。
安全带插进去，咔哒一声，歆晚回过神来，甩了甩头，一想起黎若缨，她脊背一阵发冷，再想起梦里面，温翰宇那个眼神，她更是后怕。
“先开车吧。”
秦樊刚发动引擎，一边开着车，一边和歆晚说着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歆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几句，最后到了餐厅，和谭霁越好之后，两人就先点了点东西，吃到一半，秦樊刚就说要上洗手间，他一走，谭霁就来了。
歆晚连忙站起身来，“谭律师。”
谭霁伸手扯了扯衣领，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迟到了一点，有个案子在处理。”
“没有。”
歆晚帮他倒了一杯水，“我们也没有等太久。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这个时候找你。”
其实童言煜的事情，现在恐怕是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了，当初她找谭霁询问离婚事宜的时候，谭霁就问过她，是否有孩子，她当时是清清楚楚的说自己没有孩子的，这等于就是在对律师撒谎，歆晚心中多少是有些尴尬。
谭霁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喝了一口水，“秦樊刚呢？”
“刚去洗手间。”
歆晚也不想太耽误人家的时间，开门见山就说：“谭律师，我的情况你最清楚，我也不想说什么场面话，你是秦樊刚的朋友，我的确是有点事情想要让你帮我”
“童小姐，是想问我一下关于抚养权的问题？”
谭霁挑了挑眉，正好有侍者上来，询问他需要什么，他指了指歆晚面前的套餐，表示和她一样，侍者一走，他才继续开口，“孩子的事情，我现在大概也知道了一些。童小姐，之前你和我说，你和温翰宇是没有孩子的，可是现在又这样，所以这个问题的结果就是——法院会重新判定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归谁。”
歆晚一听这话，心头一沉，“那是什么意思？会判给温翰宇么？这个官司如果真的打了，我有赢面么？”
谭霁摊了摊手，实话实说：“你也是秦樊刚的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不和你说什么场面话，孩子今年5岁对么？常理来说，这样的岁数，法官会根据他的意愿来判定最终抚养权归谁，不过法官还是会看双方的能力问题，据我所知，童小姐你在美国的学位还没有毕业，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固定收入，虽然你的家庭不错，但是你要知道，法官判定孩子归谁的时候，是不看隔代的。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歆晚的心更凉了。
她哪里会不明白？
温翰宇不管是哪方面都比自己强，要钱有钱，有地位有地位，这样好的条件，她的赢面太小了。
“那如果我现在就去美国把休学办一下，回来找个工作先呢？”
这是下下策，但是歆晚想着，只要是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谭霁很客观的分析给她听，“就算是你立刻找到了工作，但是法院到时候还是会根据最实际的情况来判定，当然了，童小姐，我也不是完全否定你，因为我刚刚说了，基本上，法院还是会根据孩子的意愿来的，你的儿子，你带了5年，法官也不会否定这一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