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惜字斋千不该万不该败坏我大哥名声,我大哥本就说亲困难,惜字斋此举无疑是雪上添霜,我可以不给自己出气,但我不能不给大哥泄愤!”
顿了顿,姜绾继续道,“我河间王府想整垮一个惜字斋有的是办法,旁门左道我河间王府不屑为之,选择了正儿八经的开书斋挤垮惜字斋,已经够厚道了。”
“可结果呢,我书斋才开门,就被老夫人给关了,我和相公辛苦了一个月的成果付之东流不说,本来能赢皇上两万两,结果倒赔了两万两给皇上!”
“换做是三婶,能这么轻易就消气吗?”
姜绾直勾勾的盯着三太太,要她给个答复。
三太太有点头疼了,世子妃不是要台阶下吗,她也送来了,怎么态度还这么强硬?
三太太苦口婆心道,“已经做错的事,好歹给人一个悔过的机会吧?”
姜绾靠着大迎枕道,“那我赔给皇上的两万两,皇上会算了吗?”
三太太,“……。”
皇上都说了愿赌服输,算了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王爷也不敢和皇上要回这两万两啊。
“三婶总不至于叫我为别人的错误负责吧?”姜绾语气咄咄。
听到这里,三太太算是听明白了。
人家不是不愿意重开万卷楼,毕竟没人愿意开罪皇上,惹皇上不快,但凭白搭进去两万两这口气咽不下。
得让她把这口气舒了才行。
三太太在心底同情老夫人和二太太之余,又按捺不住的爽快。
老夫人偏袒二房,让她给二姑娘添压箱底,这一下子必须掏两万两出去,老夫人不得呕血啊?
可她不掏钱,世子妃就不开万卷楼。
这就是个死结。
三太太试着劝姜绾,劝不动后,她就回松龄堂了。
三太太和老夫人说话就不转弯了,如实相告。
老夫人一听要她和二太太赔她损失的两万两,一口老血没差点把她噎死。
她不是掏不出来这笔钱,但掏的窝囊啊!
陈妈妈道,“这祸事是惜字斋惹出来的,该惜字斋负责。”
言外之意,这两万两由惜字斋掏。
老夫人默认了。
陈妈妈把话传到二太太耳中,二太太心仿佛跌入谷底。
惜字斋的生意这些天是一落千丈,万卷楼势如破竹,是铁了心要挤垮惜字斋,惜字斋是最巴不得万卷楼从此不开张了的。
让惜字斋掏钱消姜绾的气重开万卷楼,这怎么可能呢?!
可这笔钱惜字斋不掏,她更不可能了啊。
再者,惜字斋前些天才帮她伪造了一箱子东西,这么大的把柄拽手里,她敢威胁惜字斋吗?
惜字斋不威胁她就不错了。
陈妈妈转达完老夫人的意思后就走了。
二太太却没有立即派人告诉惜字斋掌柜的。
转眼,两天过去了。
姜绾就待在屋子里画图纸,不出门,也没人来打扰。
她知道这两万两没那么便宜到手,不过她有的是耐心等。
姜绾膝盖没好,老夫人的病就好不了,二太太就更不敢好了。
王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在观望,不知道这事最后会是谁退缩……
是有护国公府撑腰的惜字斋,还是二太太和老夫人,亦或是世子爷世子妃?
这一天,天气晴好,檀越又和栎阳侯世子他们进鸿宴楼吃饭。
万卷楼的薄纸深得大家的喜欢,见不到姜绾和齐墨远的人影,万卷楼也关的严严实实的,只能向檀越打听了。
檀越一脸惆怅道,“天知道什么时候能重开了,开万卷楼表嫂一两银子没挣到,还赔了两万两给皇上,她气不顺不干了。”
说完这句,檀越就上了楼。
楼下议论纷纷。
有说皇上不该收的,也有说愿赌服输,皇上要那两万两也是为开书院,又不是自己要的,还有说该惜字斋掏的,更有说赔偿该老夫人出的……
前三种大家争执不休,意见不一。
最后一种,大家是一致赞同。
这钱该靖安王府老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