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瞳抓着姜漫雪的手臂摇了摇,强调着再一次说道:“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听懂了没?不管你之前和傅清野有什么交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统统抛在脑后,不能再去沾了!这样的人沾了就是祸害,我们不能沾也没资格沾,听到没?”
顾以瞳脸上的表情很严厉很凝重,声音也略微拔高,带着一种执拗。
姜漫雪暗自咬了咬唇,轻轻点头,“知道了,我知道了。”
顾以瞳眉宇间都是厉色,声音带着焦急,“答应我,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听到没?!”
姜漫雪被顾以瞳的神态搞得心里有些发毛,瑟缩着点头,“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
顾以瞳见姜漫雪乖乖的回话了,脸上凝重的表情这才松懈了下来。
因着姜漫雪有伤,顾以瞳便嘱咐家里的阿姨中午做点清淡口味的菜,午饭吃了过后,顾以瞳要去画室画画,姜漫雪便独自回到房间准备睡午觉。
虽然是夏末,但是依旧还有些蝉鸣,午后的阳光也很明媚,透过玻璃窗洒进了卧室,几分光影斑斓。树叶沙沙作响,疏影横斜,有些慵慵懒懒的味道。
姜漫雪躺在床上,将自己整个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昏昏欲睡。
虽然有困意,可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她在床上翻去覆来,将被子都扭成了麻花状,可是脑子依旧乱哄哄的无法入睡。
她很感谢顾以瞳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提着行李住进来?
如果顾以瞳问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哭丧着脸说,我被陆斯辰赶出来了。
那样,未免也太可怜了。
是一种可悲的可怜,仿佛她是一朵只能依靠男人的菟丝花,离开了男人,被男人赶出了家门,她就无法再好好的生活下去,就会枯竭,进而死亡。
她不愿意。
姜漫雪心里叹了一口气,趴在枕头上,眼眸不自觉的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微微的怔愣。
手臂上有几个月牙痕迹,红红的,隐隐有些青了。这是是指甲陷进去的掐痕,因着她的皮肤白,所以那颜色就被衬得越发显眼了。
这是刚才顾以瞳掐出来的,她把她的手臂捏得很紧,以至于指甲都深深掐进去了,当时的刺痛让姜漫雪都有些惊讶。
“瞳瞳也太激动了吧。”姜漫雪看着那几个显眼的掐痕,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都青了诶。”
她喃喃自语着,“不过她说得没错,傅清野确实是个祸害,谁沾上他都没好事。”
她就因为沾上了他几次遭罪,还被齐安诺给整,差点就贞洁不保了。虽然说现今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对这些没有那么看重,可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儿,受不了的。
姜漫雪正说着傅清野是祸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糟了,那个镯子!”
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困顿瞌睡都没有了,她竟然忘了那个翡翠镯子,那可是两千万啊!
陆斯辰一气之下倒是砸了个痛快,她可就欲哭无泪了。虽然说傅清野是赠予她的,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翡翠镯子就是傅清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