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雪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我……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就能有你说的那么长远了。”
然后,傅清野就调笑她。
“先前是谁跟我说,那幅向日葵是她画的?既然那幅画都能被钱立人那么重视。怎么现在反倒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姜漫雪的耳尖儿一红。无话反驳。
她自知论辩论,自己肯定不是傅清野的对手,索性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总之我肯定会好好练习的。”姜漫雪诚心的询问:“那你现在能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来弥补你了吗?”
傅清野没想到绕了一圈儿,姜漫雪还记得这件事。
也是难为她有心了。
傅清野挑挑眉:“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你什么时候说了?”姜漫雪先愣了愣,然后努力的回想她刚才和傅清野之间的对话。似乎两人除了钱大师要来开画展这件事之外,就没再讨论其他的。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说你聪明吧,你又笨的实在是可以。”傅清野用手敲了一下姜漫雪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如果仔细看的话,这种表情还有一个名字,那就叫纵容。
姜漫雪一阵脸红,可是嘴上不服。
“我确实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我之前不是问了你画画的事?”傅清野反问她。
姜漫雪点点头。“可你除了这以外,也没有说别的啊。”
“……”傅清野被她这股蠢呆呆的模样给气笑了。“那你画的第一幅画,记得送给我。非得让我说出来你才知道?自己就不能主动一点么?”
姜漫雪梗住。这哪里是什么弥补的方式啊。
这对姜漫雪而言,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更何况,她其实原本就打算把第一幅画送给傅清野的。
所以,她不由得嘀咕着:“这个不算,你再……重新说一个。”
傅清野揣在裤兜里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眉梢微挑。
“怎么?这还不能算数了?”
姜漫雪不好直接告诉他原因,皱着眉要求道:“你再换一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你都答应?”傅清野重复着问了一句。
然后,他迈开长腿朝前走了两步,转过身的时候,倚靠在花园凉亭的石柱上,斜着眼睛看姜漫雪。
“那好啊。那你离婚吧,然后嫁给我。这就算是对我最好的弥补了。怎么样?”
在他这话落音的刹那,姜漫雪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她带着丝茫然的眼神看着傅清野,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