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的时候，陆斯辰皱了皱眉：“你给我喝的什么？”
“野格配生命之水。”肖何扯出个看好戏的笑容出来：“爽吧？正好让你喝了说话痛快点儿。”
这么说完，肖何同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了，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陆斯辰脸色不耐。他刚喝下去的那杯酒太烈。就像他今天在姜漫雪那里得到的回应似的，那酒裹着所有的情绪揉成一团，从里到外的灼烧着流进了他的胃里。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肖何表情似笑非笑。顺手把桌上的黑方开了，给陆斯辰杯子里丢了块冰块，然后倒满。
陆斯辰没吭声，但显然是等同于默认了。
可是，他想说的事儿对他而言，太难以启齿。于是他什么也没说，连喝了三杯之后，自己去摸酒瓶了。
“诶。大少爷，你今天怎么回事？”肖何虽然是想用酒把陆斯辰的话引出来，可是不代表想看他这么喝死过去。“你这幅表情……怎么，你家那位又让你不痛快了？”
然后，肖何发现，陆斯辰拿酒的手一顿。
他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女人啊，还真是祸水。”肖何笑了声，好奇的打探。“不过，要说起来你家那位算得上乖了。你怎么还三天两头的憋气？”
“乖？”陆斯辰手里拿着酒杯，往沙发上一靠。“她哪儿乖？”
肖何挑挑眉：“至少你在外面这么玩，她没跟你闹腾不是？你那个小情儿……叫什么来着？她看着就挺不省心的。你家那位知道了以后，也没跟你闹吧。这还不叫乖？”
“你觉得这叫乖？”陆斯辰的眼神发冷。“你老婆知道你有情人，会跟你闹么？”
“……”肖何脸上的表情微滞。“闹。这不就跑了么？大少爷，故意往我心上捅刀子还是怎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这儿开这个酒吧，就是为了找她。”
肖何的表情略带阴沉，语气也不算好。
“对不住。”陆斯辰举了下杯子，肖何顺势接受了他的道歉。“别往心里去。”
肖何挥手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女人知道你在外面玩，跟你闹才是在乎你，是不是？”
回应肖何的，是陆斯辰阴沉沉的表情。
“这么说，你是觉得你家那位不爱你？”
这话落音，陆斯辰捏着杯子的手骤然用力。
肖何脸色一变，立刻拍了拍他：“松手，松手！陆少，这杯子可是限量款，你给我捏碎了割了你手，还毁我一杯子！”
陆斯辰手里的酒杯被夺了过去。
“我就不懂了。既然你想让人家爱你，那就别玩。玩着还想让人跟你闹，完还不给人好脸色。再大几个胆子也给你吓没了。我看你家那位胆子挺软的，你这么着，到底图什么？”
陆斯辰眯着眼睛，横了他一眼：“我到底玩没玩，你不知道？”
肖何耸耸肩。“是是是，我知道。可你那个小情人……好好好，那个姓林的女人，你这么久都没摆平，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纠结痛苦的，怎么想的？”
良久，陆斯辰用手捂了下眼睛，沉沉的出声。
“我和漫漫之间太复杂。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