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雪斗志满满,仿佛生活有了新的目标。
她快速的下了床便去了卫生间开始收拾自己,因着自己身体原因,她只是稍微擦洗了一下,时间倒是不久,估摸二十分钟,她便穿着棉质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找了个兔子小围裙围上就去了画室。
画室里画具和颜料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悉心准备的,姜漫雪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只有傅清野,能一直支持自己所追寻的梦想,并且不遗余力的给自己准备一切。
她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啊……
心里竟是没来由的恐慌,要是有一天傅清野也……离开自己了,那自己到时候该如何自处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摈除杂念,开始画画。
她画得是一副灵鹿图,这幅走笔流畅,色彩搭配大胆又鲜艳的画,顾以瞳刚好临摹过。
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
她现在要做得便是让自己重归王位!
说来也怪,自从和陆斯辰签了离婚协议又放弃了股份之后,她的心里竟然是轻松了好多,下笔间都没有了拖沓之意,仿佛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脱胎换骨,不过如此。
都说画家的所思所想都会表露在画里,她看着与之前不同的画风,心里越发欣喜。
比起以前,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和现在自己所画的画了。
灵鹿图完成以后,姜漫雪脱下小围裙,收拾好颜料便出了画室,晃晃悠悠的到了客厅里。
客厅里,傅清野正坐在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腿,这随意的坐姿在他身上都显出与旁人不同的味道来,闲适但却很优雅,眉宇间都带着矜贵。
此时的他西装外套已经褪去,身上只一件简单的白衬衫。
armani的白衬衫,看着朴素无华,但是线条和细节里藏着奢华,低调而又迷人。
他的衬衫袖口稍微卷起,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已经解开,很是轻松的姿态。
他看着姜漫雪走了出来,将手上的笔电立马合上,起身迎向她,“画完了?来,坐过来。”
姜漫雪抿唇轻笑,不知怎么的,她现在看到傅清野就想笑,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笑出声,愉悦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怎么了?坐过来干什么?看电影吗?”
“等我一下。”傅清野轻轻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起身朝着房间另一侧走去,不过片刻,他就端着一个小碗出来。
“恩?”姜漫雪疑惑的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
“来,喝了,暖暖身体。”傅清野将碗递到姜漫雪的手里,声音柔和,眼眸带笑。
红糖姜汁,色泽清亮无比,衬着那白瓷小碗竟然让姜漫雪一时间移不开眼,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碗红糖水,还是其他什么。
她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傅清野明知故问道:“这是你熬的啊?好喝吗?”
傅清野瞧着她那双带着狡黠的眼,唇角不禁有了笑意,将脸庞稍冷线条都柔化了几分。
这双眼很久没在他面前有如此狡黠的神情了,圆润的眼,浸着水,像极了猫儿一般,一下一下抓挠着他的心,叫人直想抱抱她,亲亲她。
他的声音不自觉就柔和了下去,“快喝吧,待会儿冷了就不能喝了。”
姜漫雪笑得眼眸弯弯向月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