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瞳听钱立仁这么说,当即笑着撒娇。
“老师,您说什么呢,您给我打电话,自然是什么时间都可以了。”
“还是你的嘴巴甜,会说话。”钱立仁朗声的笑起来,“不像你那几个师兄,就知道整天惹我生气。”
钱立仁故意的叹气。
顾以瞳马上哄他:“您不要跟师兄们生气。他们也是为了您好。让您在家好好休息,您就是不听,前些时候还跑出去写生,您还不同师娘说一声,难怪师娘找师兄们告状,让他们都来管着您。”
然后,钱立仁哼了声,生气道:“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现在都开始来管老师了?”
“不敢不敢。”顾以瞳最会哄人开心,自然不会硬杠他的火气,转而哄道:“主要是您这次把我们都吓坏了,回来还感冒。您不是又要来关城举办画展了吗?我给您备好药,您可一定要听话,按时吃药。”
钱立仁老了老了还一幅小孩子的心性。
“还是你最乖,最知道哄老师开心。”钱立仁这会儿高兴了,“行了,我叫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一声,过几天我就去关城。你帮我准备一下我用的东西。还有。”
钱立仁说着,特意顿了顿,转了个语调。
“我这次开画展,要用一幅你的画。”钱立仁这么说着,声音洪亮,但语气却十分的严厉:“你总不会再让我拿你那幅向日葵去举办画展了吧?用同一幅画在同一个城市举办两次画展,这对一个画家来说,简直是侮辱!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学生!”
顾以瞳原本还笑着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
一时间,她如坐针毡。其实,在之前钱立仁说起向日葵的时候,她就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打断钱立仁的话,可是却没有成功。最终,只能抿紧了唇,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姜漫雪。
只见姜漫雪依然坐在那里稳稳的端着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