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该出发了。
虽舍不得他们,但也该走了。
“都回去吧,”郁婉如依依不舍的朝他们摆摆手,“记着我说的话!”
“驾!”
马蹄阵阵。
很快,陶家的马车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不见。
姐弟二人在南城门口,定定的又站了不知道多久后,郁嘉宁才终于沉了一口气,说:“走吧,回去了。”
马车里
姐弟二人都出奇安静。
郁平宴紧紧握着郁婉如留给他的那封信。
长姐说得没错,他确实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往后究竟该做什么,自己又真正想做什么。
而旁边的郁嘉宁……
方才在南城门的时候,她确实能插科打诨的将事情给糊弄过去。
但,姐姐说的“终身大事”四个字,也始终在她耳边回响。
郁嘉宁倚靠在窗边,轻轻抬手将帘子给掀开。
街上已经有小摊贩在叫卖了。
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郁嘉宁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摊贩全都是一对又一对的夫妻。
一大清早就要起来经营买卖,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与辛劳。
但,有做妻子的为丈夫擦汗,有做丈夫的帮妻子搬重物。
日子虽不容易,却也温馨。
郁嘉宁眼眸微垂。
是啊。
有这样知冷暖、共进退的人,自然什么都不会害怕。
要遇到这样的人,哪里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可是——
“这个你拿着,待会儿你直接往外面跑,出去之后,燃放烟火,沈刺他们就会来找你。”
“听沈刺说,你在陶家后院坐了一下午,所以,过来瞧瞧。”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太过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