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师摇摇头。
这大火可比不得其他,平日里,光是滚水落在手背上,都叫人如锥心般疼痛难忍,更别说滔天的大火烧起来,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并不符合常理。
故而,所谓的“走水”,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巡防营到的时候,可听到徐监正府中有人求救?”明太师问。
“……”
这个问题,宝荣却答不上来了。
本来,他今日只是按照景宣帝的吩咐,带着毒酒出宫,就是为了封住徐寅的嘴,让他不能说出郁嘉宁的命格一事。
谁知道,他到了徐寅家门口,看到一片残骸。
宝荣心里一急,急忙就跑回来了,也没来得及多问。
“行了。”
景宣帝虽眼底情绪黑沉如浓云,但他倒没有明太师那般仔细盘问。
他不想让徐寅开口,如今,走水也好,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徐寅已经开不了口,对他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徐寅究竟为何而死……
景宣帝看了明太师一眼,说:“徐寅之死既然蹊跷,那就交给顾远去查。”
宝荣不过是个太监,明燮就算问得再多,宝荣也答不上来。
“你再看看这里,”景宣帝又指了指方才他们正看着的堪舆图,“南楚那边派人送了诏书,说是南楚派了使团前来,要与我们商量通商之事。”
比起一个钦天监监正的死,夏国与楚国的邦交,才是更值得他关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