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妈妈摇头,“二公子,老夫人不是说了么,让你去将表姑娘接回来。”
表姑娘到底是晚辈,哪能真像二公子说的,让老夫人亲自去请啊?
一个是祖母,一个是孙辈。
老夫人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二公子和表姑娘都是孝顺的孩子,怎么这时候犟起来了?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气人不气人。
什么叫祖母的面子往哪儿搁?
祖母那日当着外人的面,肆意数落盈盈的不是,而且,连带着还将舅母和外祖母也数落一番。
那个时候,祖母怎么也不想想他人的颜面往哪儿搁?
况且,舅母、外祖母,与他而言、与母亲而言,并非是不相干的陌生人,祖母怎么也不想想,他们两个心里会如何想?
“哎呀!二公子,”谭妈妈当然是帮老夫人说话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了,再说了,二公子难不成还真的怪上老夫人了么?”
夏国重孝,若非情况万不得已,晚辈是不能顶撞长辈,更不能责怪长辈的。
当然了,谭妈妈这样说,也不是真的要说郁平宣如何错了,而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都是一家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别再跟老夫人置气了。
但——
听完谭妈妈的话,郁平宣唇角往上冷然一勾,道:“谭妈妈说笑了,这些天确实有太多公事来不及处理,我实在抽不出身去探望祖母。等过段时日,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再亲自向祖母赔罪。”说罢,便径直进了府,看也没看谭妈妈一眼。
一个字没提沈盈说完,一句话也不提那日的事。
可言语间的冷硬,还有他径直离开的决绝,如何不说明他对郁老夫人的态度?
……
宁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