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战神”特种部队的特种兵,是有相当权威和荣誉的。
尽管接待的警察听说犯罪嫌疑人是刘长运,但还是不敢马虎,让李小雅配合着录了口供,马上通报上级,实施对刘长运的抓捕以及开展现场取证工作。
而李登云才带着妹妹前脚回到部队,班长就带着中尉来找他了。
李登云是上等兵,在“战神”特种部队执行过许多尖端任务,立下过赫赫战功,中尉以下的领导是经常见,连上尉上校也都见过。
他认识中尉,班长说中尉找自己,还觉得奇怪。
中尉看了眼李小雅,然后对他说:“能借一步说话吗?”
他点了点头,就跟着到了外面问:“长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中尉开门见山:“其实我是受人所托来找你。”
他“哦”了声问:“谁?”
中尉说:“我的顶头上司,梁上尉。”
他还是觉得有些迷糊的问:“梁上尉找我?很重要的事吗?”
中尉开门见山:“听说你妹妹被刘市长的儿子给欺负了,你到公安局立了案?”
他顿时明白,是来说情的!他心里想,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自己不会妥协,于是点头说是。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中尉单刀直入:“梁上尉和刘市长不但是同学,后来还是战友,所以他希望这件事情你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妹妹需要什么赔偿之类的,都可以尽管提,只要不诉诸法律就行了。”
他觉得有些愤然:“我身为一名特种军人,为国家,为人民,为正义律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我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吗?以后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我的国家,我的军装,我自己的良心?”
班长帮着劝说:“登云啊,其实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变通的。”
他的态度却相当坚决:“按照道理说,我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部队应该站出来和我一起维护我妹妹的权益才是,怎么能反而劝我不追究呢?”
中尉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平常见你执行任务,头脑四通八达,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你以为这真是青天白日的社会?错了,口号是这么喊,事实上还是权力的社会。法律?法律是什么?不过是权力者手里的工具,是领导者的特权。你觉得,胳膊能扛得过大腿吗?”
他听了这话也相当不满的生出抵抗情绪:“我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社会,知道这社会的潜规则。可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也许就像鲁迅先生说的,国将不国了。”
班长夹在中间也束手无策,他清楚李登云的脾气,所以无从劝说。
中尉已经明显的生气了:“我已言尽于此,你要执迷不悟,也就由着你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去扳倒他!”
说罢怒气冲冲而去。
班长毕竟和他相处得久,而且两人感情不错,于是好言相劝:“登云啊,不是我说你。记得咱们部队有一句话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服从命令不只是在战斗任务方面,也体现在生活和平常的方方面面,你得罪了领导,对你的以后会很不好。”
他点头:“我明白,我也知道做人在利害关系之上要懂得妥协,但是,每个人的妥协都有自己的底线。这件事,就算拼了我自己的老命,我也一定会与所谓的强势者抗争到底!”
但接下来,李登云才知道,现实给他的压力与打击不仅仅在这里,而是在这个社会方方面面每一个角落。
他到公安机关问询案件进展,办案人却总说现有证据不够提交检察院,还在调查取证中。暗一时间段的监控录像被故障删除,无法证明刘长运和同伙的绑架事实。
他愤然的说:“那我妹妹体内的精掖,与刘长运的吻合,这不是铁证吗?”
办案人说:“只有精掖不足以证明墙奸事实,因为还有可能是通奸。现在你妹妹说自己是被刘长运强迫的,也只是片面之词。她到底是被刘长运绑架而去,还是被某种可能性的东西诱惑了自己跟去?谁也说不清楚,这个时候需要的是证人。你是特种军人,更知道法律讲的是证据!”
他很无奈,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的一个借口,为了某种利益而刻意找出的借口,但他却无可奈何,案子是别人在办,不是他在办。
于是他想找到妹妹是被绑架走的证据,在妹妹说的被绑架地点取证,那些摊贩告诉了他妹妹确实是被绑架走,但是都拒绝出来作证,因为怕刘长运报复。无论他哀求还是怎么,都无济于事,这社会,人们必然的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终于,刘长运被以证据不足而释放。
他在公安局愤然大骂,但公安局的人说检察院觉得证据不足,驳回来了,他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