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颗脑袋离开了躯干,单独的话,还能不能存活?
人们普遍给出的答案是:脑袋从身上掉下来,肯定没法存活。
可你看见了一颗存活的脑袋,该怎样解释?
一个精神病患者,看到的幻觉。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最合理。
我怀疑自己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
搁在箱子里的脑袋开口说话了:“你不应该怀疑自己的!一个人一旦怀疑自己,这生活便就再也没有乐趣了!”
“我怀疑自己什么了?”我问。
“你怀疑自己患上了精神病!”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难道我这样怀疑不对吗!毕竟我看见了只一颗脑袋是活的,还会跟我讲话。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里应该发生的。一定是发生在了一个异常的精神世界里。我应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建立了一个异常的精神世界。现在,我陷入了异常的精神世界内,不可自拔!”我说。
“你错了,这不是一个精神世界。再说,通常的情况下。一个人若是会怀疑自己患上了精神病,那这个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没有精神病。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是不会察觉到自己的精神有问题的。他以为自己是正常的,别人才不是正常的!”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没有吭声,觉得它说得挺有道理。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你一定充满了疑问!”
“是的!”我点了点头,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问?”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想问。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我说。作得苦笑起来。
“不要苦笑!”搁在箱子里的脑袋大声斥道。
“为什么不能苦笑?”我问。觉得自己脸上笑得更加苦涩了。
“一张脸苦笑起来的样子,给别人的感觉很装逼和做作!这样,别人不喜欢你。你就不容易交到朋友!”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仍旧笑得非常苦涩。因为除了苦笑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你现在有几个朋友?”搁在箱子里的脑袋问。
“好像一个也没有!”我说。
“活该!你喜欢装逼和做作!别人都不喜欢你!”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不禁有了几分恼怒。将自己的一张脸收敛起来,紧绷着不再笑。
“你可以先问一个这样的问题:我是谁的脑袋!”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对!你是谁的脑袋?”我说。
“其实,我就是你的脑袋!”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并且,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怪异的笑容。
我不由得愣住了。
接下来,我作得沉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它的话。
“不信,你可以问一问你的父母,我到底是谁的脑袋!”搁在箱子里的脑袋看穿了我的心思,说。
我转首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母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们二位。
因为我十分怀疑,他们二人并非真正的存在。只不过是我看到的幻觉。可能是两个诱我进入陷阱的托儿。
父亲和母亲看我的眼神,俱是作得十分的复杂。
我觉得他们看我的二人,就像在看着一个神经病。
人的思想快如电。
下一秒,我决定好了,不向他们二人求证。
“你当然不希望我是你这副躯体上的脑袋!因为你现在正用颈项上的脑袋思考。如果我真的是你这副躯体上的原来的脑袋,那就该把你现在这颗脑袋从颈项上割下来,换我回去!”搁在箱子上的脑袋说。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如果你不把我换回去。那你永远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永远看不透真相。你永远活在蒙蔽当中!一个人这样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我忍不住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把我脖子上的脑袋割下来,换你上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