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怀了双胞胎,生出来的两个孩子长相不像,而且肤色也不一样。一个皮肤白皙如雪,一个皮肤赤红如火。
她左看右看。一双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两个孩子,对她来说,都一样的重要。
本来坐在凳子上的人从凳子上站起来了。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前来,仔细观察着女人怀中所抱的两个光秃秃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长得都很好看!长大了肯定是两枚极品大帅哥!”翠兰说。她脸上带着笑容,显得心满意足。
“这两个孩子,可以这样区分!”站在翠兰对面的人说。
“怎么区分?”翠兰问。
“一个是杜卫城的儿子,一个是金拾的儿子。金拾就是花中泪!”站在翠兰对面的人说。
“杜卫城?他又是谁?”翠兰惊讶地问。
“杜卫城就是由金拾抱过来的那一具尸体!”站在翠兰对面的人说。
“可我没有跟他发生过性.关系啊!我怎么会生出他的孩子?!”翠兰十分惊讶地说。
对方没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一轮红日出现在了东方。
“弄死一个,养活一个!”站在翠兰对面的人说。他的口吻坚决,让人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翠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弄死哪一个?养活哪一个?”她问。
“养着这个肤色白皙的。弄死这个肤色赤红的!”站在翠兰对面的人说。
“不!两个都得养活!哪个都不许弄死!”翠兰说。她的口吻坚决,让人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方看着她。
她的眼神格外坚毅。
“好吧!听你的,两个孩子都养着!”
他伸出两条胳膊。从女人的怀中接过了两个光秃秃的孩子。
两个孩子一白一红。肤色相差很明显。白的似雪,红的似火。
“你可以回去了!”他说。
“你别伤害我的孩子!”翠兰恳求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他说。
于是,翠兰转身离开了马俊才的家。
过了一段时间。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看见了自家院子里的一幕:一个灰衣老人将一把锋利的镰刀架在了金拾的脖子上。
看样子,金拾随时都有被抹开脖子的危险。
金拾就是花中泪。
在他们几个人眼中,花中泪该死。他们几个人合伙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花中泪。
可翠兰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女人一旦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性情就会有变化。她会有母爱。多了一份责任感。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刚生下来,就失去了亲生父亲。
虽然花中泪该死。而且她认为,金拾就是花中泪。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翠兰终于没能忍住,冲过去大喊道:“爹,你干什么?”
“我要杀死金拾!”手执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杀死他干什么?”翠兰问。
手执镰刀的灰衣老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翠兰。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金拾就是花中泪。他们早已筹划好的,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杀死花中泪吗!
灰衣老人还是用了一个别的理由:“翠兰,你不是说,你在真相之书上看到自己的最终下场,就是被金拾给杀死的吗!
为了保护你,我只好选择提前杀死金拾,以绝后患!”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翠兰拒不承认。
“是马俊才告诉我的,他说你在大清早的时候给他说的!”手执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他放屁!我啥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没有说过!”翠兰怒气冲冲地说。
只见正跪在地上给一具“尸体”磕头的马俊才作得苦笑不已。他说:“翠兰,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你没有跟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我没有说!你这个破嘴胡乱嗒嗒,故意破坏我们夫妻俩的感情!”翠兰指着他,声色俱厉地说。
只见马俊才的一张脸上笑得更加苦涩了。他说:“要是你说了呢!”
“我没有说!”翠兰气得一张脸胀得通红。
“你要是说过了那样的话,你全家死光光,你一家人都是王八羔子。要是你没说,我全家死光光,我一家人都是王八羔子!行不行?你敢不敢应?”马俊才说。